“寄信我是打算寄的,但我還是想盡早見她一面。”凱爾回道。
“有什么必須要見一面的理由?”艾登在心里提起了一絲警覺。
監獄里的犯人偶爾會通過會面和同伙交流,在監獄里繼續從事犯罪行為。凱爾和奧菲利婭雖然是兄妹,但都是位階不低的血族,艾登感覺有必要了解一下凱爾執意要當面交流的理由。
“不瞞您說,我現在……陷入了一件性命攸關的大事,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喪命。”凱爾抱起手來,“難得知道了奧菲利婭正好在自治州,我覺得有必要和唯一的家人見一面,以免留下什么遺憾。”
“聽你這意思,這‘大事’好像還是發生在自治州的?”艾登敏銳地捕捉到了凱爾話中的“正好”一詞。
聽起來這里似乎又要發生什么案件,哪怕這種案件不是他現在負責的范疇,他覺得自己也有必要了解一下并通知給對應的執法機關,獄警也是警察,這點責任感他還是有的。
而且對一名血族親王來說性命攸關的事情,恐怕不會是小事,而且多半又會是屬于需要異端審判局出面的事件。
“這個該怎么說呢……”凱爾對透露這件事還有些遲疑,這時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咦,您前頭說自己曾在異端審判局擔任審判官來著?”
“是啊。”艾登感覺自己的想法開始得到印證了。
“那正好我也想問一下,您,應該聽說過‘血紅滿月’這個名字吧?”凱爾豎起了一根指頭。
艾登心里一驚,當即屏住了呼吸,好在他及時控制住了自己面部表情的變化。
“血月教團?”艾登不動聲色地回問,“這個教團怎么了?”
“果然聽說過啊。”凱爾一臉“不出所料”地點頭,“我有聽說他們幾年前突然開始在自治州重新活動起來,然后再度銷聲匿跡,莫非是被這邊的異端審判機構處理了吧。”
“你先告訴我這個教團怎么了。”
艾登追問,凱爾突然拋出這個名字讓他很是在意,他不確定凱爾真的只是跟他順口一提,還是知道了前任艾登和血月教團的關系,跑過來刻意提到這茬試探他,所以他暫時不想輕易泄露這邊的情報。
“這個教團又重新開始活動了,而我,正是為了阻止他們而來。”凱爾回答。
“教團又重新開始活動,在這里?”艾登心中一凜。
血月教團的人,基本上都被異端審判局擊斃了,只有作為創始人的那位“血衣先生”還逍遙法外。
血月教團重新開始活動,莫非是……那家伙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