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長,現在不是關心這種小事的時候了吧。”芙蘭達一本正經地說道,“那名帝國調過來的新犯人,明天就要送到了。”
“是啊。”艾登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真的不需要加強一下監獄的防守措施嗎?”芙蘭達問道,“畢竟現在庫里的資金,難得還蠻充足的。”
芙蘭達也很清楚安妮·德雷克的事情,畢竟艾登看到的那些資料,有不少就是她去搜集整理的。
在知曉了紅鯊魚海盜團從帝國首都監獄劫人的傳奇案例后,她也不由得擔心起未來這名犯人從這座監獄中被劫走的可能性。
但艾登卻是搖了搖頭:“不用了,現在該翻新東西的我們都已經翻新了。而且再怎么增加措施,都是無濟于事的。我們現在再怎么趕工,也不可能把監獄提升到和首都監獄相當的程度啊。”
普通地增加防范措施根本毫無意義,權柄的力量是針對“概念”生效的。任何措施,只要屬于權能能影響到的“概念”,就會被權能輕易破解。
如果紅鯊魚海盜團直接在《無字法典》上寫上“禁止限制人身自由”的規則,不管增加多少道措施,到最后都會變成擺設。
“唉,真愁人……他們到底是用什么手段劫的獄啊?”芙蘭達愁眉鎖眼。
艾登倒是知道,但他沒選擇說出來,因為說了也沒什么用。
唯一權柄作為道具用起來有諸多限制,但就權能的位格而言,似乎比圣徒還要高,僅次于對應權柄的支配者。
換句話說,如果艾登使用神言的效果,和《無字法典》上的規則相互沖突的話,《法典》將會直接壓制他的神言。
“從首都監獄的案例看,至少他們的劫獄行動不會造成人員傷亡。”艾登聳了聳肩,“而且有首都監獄的案例在前,就算出了一樣的事故,監獄管理局應該也不會太苛責我們吧。”
梅麗莎告訴過他,直接在《無字法典》上寫下的規則,對書寫者也是同樣有限制作用的。如果紅鯊魚海盜團利用法典要求獄警不能對其攻擊,那在規則生效的領域之內海盜團也不能出手傷害獄警。
這大概就是四年前如此大規模的劫獄行動中,沒有任何人員傷亡的根本原因吧。
“獄長,您這已經是以犯人會被劫走為前提了。”芙蘭達一臉無奈地看著艾登,“出了問題,我們根本不可能真的一點事都沒有啊。而且,我看到那個海盜團當時還劫走了很多其他的犯人呢。”
“確實是個麻煩。”艾登靠著椅背長出一口氣,“但現在毫無頭緒,我們光在這里煩惱也沒用啊,還是先等明天犯人送到了再說吧。”
“好吧,那我先回崗位上去了。”芙蘭達敬禮,退出了辦公室。
艾登拿起茶杯,喝了口紅茶。手頭的工作告一段落了,往常這種時候他都會稍微看會兒報紙休息一下,但眼下他并沒有這個心情。
被紅鯊魚海盜團劫獄,確實是個大問題。作為這座監獄的最高管理人,看守住這里的犯人是他最重要的職責,有人要將犯人帶走,他自然要盡全力阻止。
而且,他確實也想得到《無字法典》。
血衣先生不僅僅是“仇恨”權柄的圣徒,手上也持有“仇恨”的唯一權柄。單單成為“秩序”權柄的圣徒,恐怕還是不足以和他正面對抗的。
只能,在期限到來之前,好好擬定一下策略了。
不過,在那之前,他明天還得先看看,安妮·德雷克究竟是個怎樣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