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那個血月教團崇拜一位邪神。”
“是這樣沒錯。”艾登點頭,“絕大多數邪教都是這樣,不是嗎?”
血月神教被搗毀,明面上的理由就是崇拜邪神搞活人獻祭——這種事情在各種激進教團中不算罕見,但大多數教團的獻祭其實都只是用于黑魔法和惡魔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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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崇拜的支配者是真實存在的。”蘇菲臉色帶上了幾分認真,“您是走神路的人,肯定知道這件事吧?”
“難道說血衣先生的能力是那位支配者賦予的?”艾登迅速開始裝傻,“當初那些教團成員都是狂信徒,沒一個活下來,異端審判局都沒查出來,你們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當蘇菲提起血月教團在自治州的活動的時候,艾登就察覺到對方是想打聽梅麗菲利亞的情報。
一位支配者的下落——這確實是足夠重量級的情報,但也是艾登必須死守的機密。
泄露給一幫情報商,其實差不多就意味著泄露給了所有買得起這條情報的人。
現在他很慶幸自己在對方可能提問的場合劃掉了“禁止說謊”的規則,不然對方提及起來,哪怕他沉默或者轉移話題,對方也能借此推斷出一部分信息來。
“你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蘇菲臉上露出了幾分狐疑,顯然不怎么相信。
“不如你先說得具體一點,或許我還能查一查當初的案卷。”艾登做出一副誘導對方說下去的樣子。
蘇菲猶豫起來,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和血衣先生因為五年前的事件存在一定程度的仇怨,血衣先生想要殺死艾登·加洛德,而艾登·加洛德,看起來也打算追捕這名通緝犯,至于更深層次的緣由,她還并不了解。
但微笑天平確實從一些線索中,掌握到了五年前血衣先生分裂血月教團的成員轉而去信仰死神以外的一名支配者,并和那位支配者有接觸的事實——他們甚至借此消滅了另一個存在著支配者的組織“復仇圣堂”。
然而血月教團的覆滅幾乎沒有出現多少阻力,那位神秘的支配者在教團覆滅后就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
蘇菲推測當地異端審判局掌握這一情報的可能性很高,而當時艾登·加洛德正是白銀城異端審判局活躍在最前線的王牌。
更重要的是微笑天平已經發現艾登·加洛德深入接觸到了權柄的力量,甚至奪取了一項唯一權柄。蘇菲懷疑這也和那位神秘的支配者有關——但說到底這也只是可能性之一,她拿捏不準艾登現在究竟是在裝傻充愣還是真的不知道,在引她進一步透露情報。
她思考了一下,很快就有了決定:既然已經待在監獄里,就沒必要急于一時。
“好吧,您不愿意提的話,我也不會強求的。”她給出了擱置的回應,“不管怎么樣,這一次和您聊得很開心。”
“老實說我不是很喜歡像你這樣偽造罪行故意入獄的犯人,但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我也只能希望你在里頭守點規矩了。”
“當然了,我前面說的不會在您監獄里惹事可是實話。”
“但保險起見,我還是得調你去核心區。”艾登說道,“老實說,那里不是什么好待的地方。”
“但那里也更安全吧。”蘇菲微微一笑,“我沒意見。”
“你愿意配合就好。”
艾登說完剛準備起身,辦公室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