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辛苦你了。”艾登笑著點了點頭。
“我應該做的。”維羅妮卡笑著答道。
這趟出行,艾登托付了維羅妮卡不少事情,監獄里的紀律維持,特殊犯人的管理和監視,然后,他還委托維羅妮卡當天將汞合金魔像偽裝成貨物,雇人運到車站來交付。
艾登原本以為將行程告知給維羅妮卡的時候,維羅妮卡一定會提出跟著去的。但令艾登有點意外的是,維羅妮卡沒有提出任何意見就接受了他的安排。按艾登的原話講,
“這些天可能要辛苦你了,如果場面不好控制的話,就用我教給你的壓箱底的辦法。”艾登說道。
“明白。”維羅妮卡擲地有聲地回答,條件發射地準備敬禮。
“還敬?”艾登挑眉。
“一不小心……”維羅妮卡不好意思地低頭。
“練習得怎么樣了?”艾登突然問。
維羅妮卡稍稍怔了一下,隨即理解過來艾登的意思:“已經差不多掌握了。”
“那我就放心了。”艾登微笑。
為了能給監獄的秩序上一道保險,經過慎重考慮,艾登決定轉移一點神性給維羅妮卡,并教會她“存在”權柄的“替身”神言。
所謂壓箱底的辦法,其實是讓維羅妮卡適時地假扮成他,借助他的威望壓制住場面,當然考慮到戴莉她們也早已習慣于聽從維羅妮卡的指揮協助獄警,這壓箱底的辦法大概也不大可能用得上。
艾登也只給她秘密地留下了聯系方式——秘密警察聯絡人的聯系渠道,一旦監獄出來什么問題需要請示,維羅妮卡就會找到聯絡人傳遞消息,然后聯絡人利用電報,讓常駐落暉城的秘密警察通知艾登。
這樣應該就萬無一失了……
想到這里,艾登突然無聲地笑了起來。
“長官您怎么了?”維羅妮卡眨巴眼睛。
“我只是在想,這里你是最值得我信任和托付的人,但仔細算算的話,你入職到我這里也才不到一年呢。”艾登感慨。
“……是嗎?”維羅妮卡低下頭。
這都要害羞一下?艾登在心里無奈地笑笑。
煤氣燈的光有些昏暗,艾登看不清她的臉是否有泛起紅暈。
火車的呼嘯聲劃破沉寂的黑夜,鐵軌延伸的方向亮起了煤油氣燈的光。
“車來了。”艾登看了一下鐘,這班專車到得倒是很準時,“你也回去吧。”
“嗯……”這么小聲應著,維羅妮卡并沒有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