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間,幽暗的密室里,艾登正在和梅麗菲利亞下棋。
“能從‘仇恨’權柄的影響下全身而退,你的表現讓人倍感欣慰啊。”梅麗菲利亞語帶笑意地說道。
“我差點就被他殺了。在瀕死的時候,我看到了人生的走馬燈。”艾登平靜地說著,伸手移動棋子。
“哦?”梅麗菲利亞視線從棋盤上移開,抬頭看了艾登一眼。
“我看到了不屬于自己的記憶,是你動的手腳吧。”艾登直奔主題。
他已經有相當長一段時間沒有來見梅麗菲利亞了,這一次來,主要還是為了探明腦海里被封鎖的記憶的真相。
“當然,除了我還能有誰?”梅麗菲利亞回得異常坦蕩。
“原因?”
“自己想。”梅麗菲利亞毫不猶豫地答道,“這個要素,可是我精心為你準備的驚喜,游戲的隱藏要素要是一問就有答案,哪還有什么樂趣可言呢?”
“那至少給點提示吧,沒有提示的隱藏要素對玩家太不友好了。”艾登和對方討價還價起來。
凡人和支配者的力量有著天壤之別,他想要擺脫陰謀女神的掌控,唯一的勝機就是對方那幾乎是習慣性的針對凡人的傲慢。既然梅麗菲利亞將他在這個世界的第二人生視為一場自己主持游戲,那艾登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地為自己爭取有利的游戲條件,陰謀女神如果真的為了追求游戲的隨機性親自封印了自己的演算能力,那她也很有可能會放寬設下的考驗標準。
“你變得比以前更滑頭了。”梅麗菲利亞笑了笑,“好吧,我就說兩點提示,首先,我動這個手腳,是經過了‘你’的同意的。”
“是哪個我?”艾登立馬皺起眉頭,“這身體的前任主人,還是被你召喚過來的我自己?”
“就是‘你’自己,沒有別人。”梅麗菲利亞認真道。
“我自己同意的?”艾登陷入了疑惑,“那些記憶,究竟是我原本的記憶被你封鎖了,還是你植入了一段不屬于的我的記憶隱藏起來?”
那些記憶,明顯有一部分并不屬于“艾登·加洛德”。
“我說的只有提示,不要得寸進尺,我可愛的棋子。”梅麗菲利亞瞇起眼睛,“你要是再提問,我就不說了。”
艾登只好舉起手:“好吧,我遵守游戲規則,還請你把提示說完。”
“要解鎖那些記憶,存在兩個充分不必要的條件。”梅麗菲利亞繼續說了下去,“一個死亡,另一個是完全掌控一個權柄,就這么多了。”
“充分不必要,也就是說達成任意一個就行咯。”
“當然。實際上,我設置的條件只有死亡而已。但如果你掌控到一個權柄成為支配者,另外一道權柄力量對你的影響自然就會減弱,只要你希望,那些記憶就會被解鎖。”梅麗菲利亞稍微解釋了一下。
能得到這些提示,也算是有點收獲了。艾登心想。
“你游戲似乎是在鼓勵參與者去獲取權柄?”艾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