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算了,下輩子可別辜負老子的一片苦心!”
說完,將符貼在胖子的眉心,郁悶的擺了擺手,“走吧!”
他死了?”蘇野難以置信,就那么一巴掌,拍死了?!
三叔點了根煙,“老子現在心情不好,你最好別說話。”
蘇野撇撇嘴,“那問最后一個問題,剛那銀色的符紙是啥?很貴吧?”
“欸...”
三叔滿臉惆悵,“那是給陰差的,至于人家領不領這面子,老子就不知道了。”
“陰差?!”蘇野吸了口氣,“還有這種東西!”
“老子咋知道,又沒見過,趕緊走!”
四人一路走,蘇野發現,自從唐睿出現后,柒瞳這妮子安靜了許多。
她圍著唐睿左看看,右看看,偶爾來一兩句“恐嚇”,唐睿也不氣,就這么淡淡的跟在后面。
“好奇怪,這里的樹不像是南陽的...”蘇野四處張望著。
“連你都發現了啊。”三叔回過頭。
“什么意思?”
三叔沒說話,走到一顆大樹前,將一張符紙慢慢放上去,接著就神奇的發現,黃色的符紙漸漸變成了褐色,最后,完美的融入到了大樹中...
兩分鐘后,三叔摳下樹皮,整張臉難看到了極點。
蘇哲咽了口唾沫,看來情況比想象中的糟糕。
三叔抬起頭,眉宇間透著一抹不詳,“麻煩了...”
“怎么回事?”
“這里...不是南陽。”
“什么!”蘇野驚呼,一臉錯愕,“什么情況啊三叔?”
“這樹名叫肆虐,長期生長在黑沼附近,可究竟是哪里呢?”
說完,二指一翻,一枚銀針飛出,被劃開的樹皮口子瞬間流出了黑色粘稠狀的液體。
“靠!”
蘇野一個哆嗦,連忙將手從隔壁樹上拿開,不停的在褲腿上蹭,生怕染上什么疾病。
“黑沼地...難不成真和那件事有關。”
三叔冷冷的看著口子,小聲嘀咕一句,接著回過頭,“大家把時間對一下,從現在開始,間距保持在半米內,有必要的時候,我會讓大家對暗號。”
“暗...暗號?”柒瞳疑惑道。
三叔面色嚴肅的對三人小聲說了一遍,唐睿和柒瞳瞬間臉蛋通紅...
三叔打頭,柒瞳和蘇野在中間,唐睿墊后,四人呈“一”字型走著。
沒走幾步就到了一個巨大的洼地中,四處都是峽谷,峽谷中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蘇野手搭涼棚,看了一圈,發現不遠處有條羊腸小道,也不知通向世界的哪個角落。
“走去那里。”三叔指了指。
話音剛落,原本就陰郁的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
荒無人煙的峽谷底部猶如弦樂的共鳴箱,雨聲被反復回蕩放大,震耳欲聾,不時伴奏著某種野獸的嚎叫。
“好冷啊…”柒瞳委屈的抱怨著,拿出僅有的半瓶水喝了一小口。
“冷了找你男人。”三叔輕飄飄來了句。
柒瞳被這話忽的嗆到了,低頭咳了兩聲,小臉憋的通紅,好一陣才順過氣兒,臉上還留著余韻,動人的眸子因為咳嗽染了層水光,眼波流轉斜睨著他,沒好氣的說:
“他都不給我道歉!”
三叔走到最后,用樹枝捏了個披風遞給蘇野,蘇野把又遞給柒瞳,“好了,別生氣了。”
柒瞳眨著眼睛,噙著笑容,羞答答的低下頭:“你說,爺爺是不是喜歡我這樣噠孫女?”
“.........”
“這我可不知道。”蘇野撓了撓頭。
“略略略!”柒瞳沖唐睿做了個鬼臉,興沖沖的朝前走。
蘇野嘆了口氣,轉身脫下外套披在唐睿身上。
“啊...你穿,我不要。”
蘇野雙手搭在唐睿肩上,搖了搖頭。
三叔告訴他,每個女人都有虛榮心,或多或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