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女孩回答的很快,接著說,“我看你也好小。”
“嗯,咱倆一樣大。”
“是嘛?你這么小就出來玩啊?”
蘇野蒙了,還沒問你呢,這么小就出來工作啊?
似乎從蘇野的眼神里覺察到什么,女孩端起酒杯,“同齡人貴姓吖?”
“免貴,蘇。”
“蘇哥哥,干杯!”
“碰!”
幾杯啤酒下肚,蘇野感覺肚子有些漲,可又不想上廁所,憋的渾身難受。
看一眼沙發東北角的三叔,差點沒吐血。
狗日德左擁右抱,女孩們躺在懷里,被撩的笑聲不斷,面前已經堆滿了空啤酒瓶。
“會篩子不?”白玉問。
“不會。”
“我教你?”
“額…好。”
半個鐘頭后,蘇野為自己這個“好”字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白玉贏的自己都看不下去了,索性陪蘇野一起喝了起來。
不勝酒力的蘇野哪喝過這么多酒。
只感到臉蛋滾燙,腦袋暈暈乎乎,意識半清半醒。
這種眩暈的醉感讓他感覺別有風味。
老話說,酒壯慫人膽。
三叔不是慫人,酒在他手里,只是加快新陳代謝的保健品。
可蘇野不同,
第一次來夜總會,
第一次點小妹,
甚至自己還是個雛兒,都沒好好和一個女孩談過戀愛,然后失戀,期間經歷某種第一次。
眼下的這種環境,這種場合,讓一個荷爾蒙正直蓬勃的少年,在酒精洗腦的催化下,怎么把持得住?
蘇野吸了口氣,手開始不老實。
他摟著白玉的腰,畫著圈圈,嘗試著幾次越獄。
白玉笑了一聲,忽然轉身捧著蘇野的臉,吹了口氣,“別急嘛,等會有節目。”
蘇野徹底醉了。
聽著三叔放浪的歌聲,一步一晃的走到衛生間,鎖門,跪下抱著馬桶狂嘔起來。
“媽的…一個人的胃怎么可能裝那么多酒。”
蘇野吐的淚流滿面,又撒了泡尿,感覺好了很多。
收拾干凈,洗了把臉,擺弄了一下發型,整個人也清醒了不少。
推開門,白玉拿了條熱毛巾替他擦了起來。
蘇野心里一暖:“你也擦擦。”
“我化妝了,不要。”
“……”
回到座位上,角落里的三叔雙手不知在哪游走,蘇野嘆了口氣。
“為什么總嘆氣啊?年紀輕輕的。”白玉倒酒,碰杯。
蘇野摸了把嘴,“你酒量真好啊。”
“還行,吐著吐著就不吐了。”白玉繞到三叔桌前,拿了兩根煙回來,點著,吸了一口,遞到蘇野嘴里。
蘇野夾著煙,心里莫名失落。
“你…怎么做這個?”
“哦?有什么不行么?”白玉反問,“我只是陪酒,又不是別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沒上學么?”
“沒有,家里四個孩子,爸爸坐牢了,媽媽二婚,我最大,也念不好書,就出來工作了。”
“工作多久了?”
“兩年。”
蘇野吸了口氣,“你和我一樣大,都干了兩年?”
白玉聚了聚劉海,嘴角一抹苦澀,“你是不是想說,我應該和你一樣,買火車票,去上大學啊?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