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敢暴露身份,就在車上隨便啃了塊面包將就將就。
一個半鐘頭后,三叔拍著肚皮和田秀兒走出餐廳。
夕陽西下,
夜幕降臨,
二人又打了輛車,朝郊區方向開去。
燈兒提起十二分精神,謹慎的跟在后面,有時候刻意拐個彎,加速繞一圈再跟回來,為的就是不讓敏銳的田秀兒察覺到。
可開了兩個鐘頭后,蘇野心感不妙,此刻的天已經徹底黑了,郊區公路車輛稀少不說,連個路燈有沒有,從后視鏡看去,屁股后面的車輛一覽無余。
“小爺,前面大車打轉向燈要拐了,咱倆會直接暴露在出租車眼皮后面,咋整?”
蘇野看著導航地圖,又瞥了眼窗外,“距離拉開點跟著,下個路口我們右轉。”
“嗯。”
燈兒應了一聲,點了點剎車。
可速度剛降下來,前面出租車忽然打轉向燈靠邊停了?
“什么情況?”燈兒納悶。
“把頭往后靠,超過去再說!”
“嗯!”
燈兒開了兩分鐘,拉開有個二百米的距離,在一處農家樂門口停了下來。
下車,蘇野看著導航上顯示的“無名道路”陷入沉思,
“燈兒哥,這附近有什么地方?”
燈兒撓了撓頭,“這是川都郊區,荒無人煙鳥不拉屎的破地,能有啥?”
蘇野合上手機,“大晚上跑郊區來,我看是要搞事情啊,快走燈兒哥,別找不到人了!”
“嗯!”
兩人不敢走大路,只好一頭扎進公路兩側的樹林里。
川都秋季燥熱,蚊蟲肆虐,剛進去兩分鐘,蘇野就感覺到渾身上下落滿了蚊子和小蟲子,又不能拍打發出動靜,只好忍著,低頭朝三叔下車的方向走。
腳下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響,兩人忍著痛癢,壓著步伐,走了約么三分鐘,身后燈兒忽然拽了拽蘇野衣服,然后指了一個方向。
蘇野一看身影,正是三叔和田秀兒。
距離自己二十多米,朝著山腰走去,只不過他們走的是石階鋪好的路,蘇野走的是野路。
“往山上走干嘛?”蘇野越想越奇怪。
保持距離跟了約么半個鐘頭,蘇野和燈兒被叮咬的鼻青臉腫,滿身紅包。
好在三叔終于停下腳步。
蘇野穿過樹林,貓在一塊大石頭后面,這才看清眼前的一切。
“原來是塊墳地啊…”
十來個小土包在月光下格外醒目。
凄涼的月光,夜風徐徐,暗不見底的樹林里傳來“莎莎”聲響,
詭異繼續,
驚悚升華,
一場腥風血雨正式拉開帷幕…
三叔帶著田秀兒站在一處最大的土包前停了下來,
兩人看著墳包有說有笑,完全不像是在祭奠。
“奇怪,約會不去賓館,跑什么墳地?”蘇野心里只想到一種可能,
“這種野墳一般都是貧窮人埋葬之地,田秀兒的家屬應該葬于此,今天不定是祭奠之日,讓三叔陪同一起來,以三叔的幽默風趣,討好姑娘并不難。”
可是,
蘇野覺得這種猜測禁不起推敲,漏洞太多。
在他看來,三叔和田秀兒的現狀就是:
兩個人在知道彼此身份的情況下,瘋狂飆戲,看誰先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