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療養院說是秘密,但實際上一點也不隱蔽,僅僅是因為它處于防衛嚴密的浣熊鎮中心。
潛入的過程十分順利,在繞開了所有的看守后,威廉化作流體進入了通風管道,找到了最大的一個潔白的病房,在潔白的病床上看見了一位處于半睡半醒的瘦弱老人。
似乎除了老人,這處病房內沒有任何人存在,所以威廉直接從通風口滑了出來,在床邊重新凝聚肉身。
看著病床上猶如風燭殘年般的老人,眼睛在附近搜尋了一番,搬來一張椅子,坐到了床邊。
老人依舊處于半睡半醒的狀態,眼皮顫動著似乎要睜開,但始終沒有成功。
看著面前的老人,雖然模樣與記憶中有著巨大的差距,但威廉還是能認出,面前這人正是吉爾莫霍奇。
比佩姬卡特還要蒼老幾分,原本強壯的身體也在歲月的侵蝕下逐漸變得瘦弱不堪,臉上密布的皺紋就猶如老樹的樹皮,他的脖子處,甚至出現了大片裸露的老年斑。
這位已經老得快要進棺材的人正是一手建立了安布雷拉,被外界稱為上帝寵兒的吉爾莫霍奇。一位二戰時期的退役老兵。
威廉看著病床上風燭殘年的老人,有些犯難。
我是該叫醒他呢?還是等他自己醒來呢?
這種糾結只持續時間不長,因為吉爾莫霍奇自己醒來了。
原本半睜半閉的渾濁雙眼突然間睜開,吉爾莫霍奇那失去高光的渾濁雙眼顫動了片刻,隨后看向了坐在床邊的身影。
稍顯疑惑的問道:“尤金?是你嗎?”
他的聲音猶如鐵匠鋪里的老風箱,嘶啞且干澀,透露著一種深深的疲憊與沉重。
吉爾莫霍奇似乎將威廉錯認成了他的親人。
“我不是尤金。”沒作過多猶豫,威廉對著他說道。
“啊?你說什么?”因為沒聽清威廉的話,吉爾莫霍奇側了側頭,疑惑的問道。
又吸了一口氣,威廉清理了一下嗓子,朗聲道:“聽聽我的聲音,霍奇!難道你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嗎!還是說你已經忘記了那瓶朗姆酒的味道!”
話音剛落,吉爾莫霍奇那張猶如老樹樹皮的臉上露出了錯愕的表情,他顯然認為自己是聽錯了,這就是年紀大的煩惱。
走廊外傳來了腳步聲,他已經被發現了。
威廉本就不指望霍奇能夠靠著他老舊的大腦分辨出自己是誰。
不情不愿的毒液被他丟向了吉爾莫霍奇的臉,共生體融入了老霍奇的身體中,開始了工作,利用共生體的強化與修復能力給老霍奇暫時恢復健康的身體。
耳清目明,身體倍棒!
不過這種變化具有時效性,時間長了會讓老霍奇出現記憶混亂的情況,不過一兩天還是沒問題的。
“你是誰?你對我做了什……?”
身體中好像出現了一坨奇怪的東西,老霍奇出現了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就像是吃下了過期的奶酪三明治。
“哦……我可不是過期的奶酪三明治!”已經進入了吉爾莫霍奇身體的毒液讀取到了吉爾莫霍奇的想法,吐槽了一句,隨后閉嘴不言。
他可沒什么興趣和這個老頭聊天,還是威廉和皮鞭有意思!
嘭!
房間的門被從外面推開,七八名穿著作戰服的武裝人員簇擁著一名年輕的少女闖進了房間。
黑洞洞的槍口瞬間對準了坐在病床旁的威廉,被簇擁在中間的少女神情顯得十分的激動,對著威廉的背影厲聲喝道:“離我的爺爺遠點,你這個渣滓!”
安防隊員紛紛打開了步槍上的紅外瞄準器,企圖用這樣的方式來讓威廉產生壓力。
這一聲暴喝并沒有讓威廉有什么異樣,反倒是激起了病床上老霍奇的強烈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