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治安費的由來,我們本以為驅逐海賊以后,村子就可以恢復以往的繁榮,但是我們小瞧了人性的貪婪,更高估了海軍的正義。
說到這里希爾曼先是憤怒大喊,然后淚流不止。
“我錯了,我錯了,我就不該相信海軍,相信你們這群混蛋。”
墨爾斯依然默默抽著煙,沒有插嘴,只是靜靜聆聽,仿佛對方說的不是海軍一般,只是手里的櫻花多了幾片,轉動的速度也更快了一些。
希爾曼輕輕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聲音中還帶著一絲哽咽,認真的看著墨爾斯:
“從那次以后,那群海軍每個月都來一次,例行收取治安費,最開始還只是拿走新酒和小麥,之后貝利、酒、糧食凡是能拿的都不放過。甚至連來年的耕種用的麥種都不給我們留下,我們嘗試過反抗,可是我們根本擋不住他們的火槍、長刀。村里的許多青壯年都已經死在和他們的抗爭中,我3個兒子至今只剩下這個小兒子還活著。遠道而來的海軍先生,請問你能告訴我什么是正義么?”
聽到希爾曼的問話,墨爾斯狠狠掐滅了手里的香煙,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給他們一大筆貝利補償他們,證明自己是正義的海軍?在這里等著那群海軍到來,然后宰了他們,讓他們脫離這種被壓迫的日子?還是幫他們招商引流,宣傳他們的酒和小麥?看似很簡單事情,解決的方案也有多種,可是墨爾斯感覺哪一種說出來對方都不會相信。
很認真的看了一眼眼前的老者,又看了一眼遠處拿著棍棒的村民,他無聲的笑了笑。
“老爺子,我聽到你的故事了,能否給我一點時間,您可能就知道答案了。”
“羅科,查一下一下附近的海域的海軍是哪個支部的,看看還沒有其他特殊情況。對了,給老爺子拿點貝利,買點食物,我們今天回船上過夜,我現在有些期待與那些海軍的見面了。”
墨爾斯笑著吩咐羅科,只是眼神中的殺氣讓羅科想起了墨爾斯和多弗朗明哥鏖戰后的樣子,他明白大人是真的生氣了,連忙吩咐海軍和村民采買食材酒水,同時指揮眾人返回船上不準進入村莊,自己則是拿出幾只電話蟲,查詢這塊海域的海軍分布情況。
墨爾斯不理眾人,甚至沒有和希爾曼老爺子打招呼,一言不發的走向軍艦,連路上的塵土也不顧,潔白的軍服慢慢染上一層灰色的塵土,就像光明燦爛的正義,不可避免的沾染上黑暗一般。
站在甲板上,眺望大海,腦海里反復復現希爾曼的聲音,其實他知道對方的狀況沒有他們說的那么慘,可是他還是無法接受海軍像海賊一樣欺壓平民,即使這群平民不是那么的安分。
見聞色霸氣融入了一絲殺氣,瘋狂的像遠處擴散,海里的魚受到驚嚇,爭先恐后的像深海游去,仿佛慢一秒就會死在大海之中一般,不知道擴散了多遠,只是依稀間感應到一艘船只的輪廓。
來的還真是巧啊!雖然只是感應到一絲輪廓,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墨爾斯這一刻十分篤定那就是希爾曼口中的海軍。
天空這一刻也仿佛感受到了他的心情,一片烏云慢慢籠罩在上空,天空慢慢變得低沉壓抑,一副山雨欲來的感覺。
墨爾斯深深的看了一眼天上越來越厚的烏云,右手慢慢抽出腰間的淺打,刀身隨著霸氣的覆蓋慢慢變得漆黑無比,由下至上狠狠的揮舞一刀,一陣巨大的櫻花色斬擊快速的沖向天空。
“散落吧!千本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