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這個蕭章,根本就不是男人,哪有男人威脅女人的?”
“這算什么能耐?一個大老爺們,真是丟人現眼。”
“呵呵,泥腿子就是泥腿子,像蕭章這樣的男人,活該一輩子都沒有出息,他根本就不尊重女人,不尊重女、權,這輩子他肯定孤獨終老!”
“這種男人最大的能耐,就是在咱們這樣的弱小女子面前,說兩句狠話,恐嚇一下,別的能耐一點都沒有!”
此刻,這幾個女同學,全都是一臉的委屈。
甚至,她們的雙目,都微微有些泛紅。
那晶瑩閃亮的眼淚,都好似要順著眼角流下來了。
這些女同學,每一個人都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紛紛指責蕭章剛剛的可恥行為。
就好像剛才蕭章那輕飄飄的一句話。
就把她們都給侮、辱了一般。
她們好像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們在旁邊嘲諷了蕭章半個多小時,將蕭章的吃相、飯量,還有兼職,都當做笑料,極盡諷刺之語。
而蕭章面對這成千上萬句的嘲笑聲,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為自己辯駁過一句。
他只不過是在離去的時候,隨口說了一句話而已。
在幾位女同學的謾罵聲當中。
唯有林清淺,一言不發。
此時的林清淺,臉色煞白如紙。
就連那嬌嫩欲滴的紅唇,也都沒有了半分血色。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蕭章離去的那個方向。
被林清淺放置于桌子下面的雙手,猛然緊握了起來。
甚至,因為大力,而讓得做著美甲的指甲,狠狠的刺進了她的掌心,給她帶了了一陣陣鉆心的疼痛。
很快,就有一抹猩紅色的血液,就在林清淺的掌心,浮現了出來......
但是,她的目光,始終都不曾從蕭章離去的方向轉移半分。
讓得林清淺如此失態的原因。
是因為,蕭章在臨走時所說的那一句話,猶如一柄鋒利無比的利劍。
狠狠的刺在了她的內心最深處。
他難道真的看出來了?
但是,蕭章怎么可能會看出來?
可是,如果不是他看出來的話,他怎么可能會知道?他怎么會在離開的時候,對自己說那番話?
要知道,這件事情,除了自己之外,誰都不知道!
不!
蕭章一定是看出自己的不對勁了,他一定是看出了自己陷于那不為人知的危險!
而且,這個蕭章還說,他心情一好,可以考慮救她一命。
換而言之,蕭章有能力救她!
此時的林清淺,宛若一個不小心落入水中的溺水者,終于在此刻,猛地發現了一根救命稻草。
“清淺,你別怕這個廢物,只要你在經濟管理學院隨便說句話,就能讓這個蕭章在學院里面混不下去。”
“說得對!別說是經濟管理學院了,整個蓉城大學里面,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愿意為咱們清淺效勞呢。”
“是呀,清淺你一句話,就能毀了這個蕭章大學四年生涯。”
“一個井底的癩蛤蟆而已,竟然敢挑釁天邊的白天鵝,真是不知死活!”
“非得好好的教訓他一頓不可!”
四周傳來同伴那些打抱不平的聲音,讓得有些失魂落魄的林清淺,緩緩的恢復了一絲絲的清明。
幾張年輕熟悉的臉龐,帶著對自己的刻意恭維討好,和對剛剛離去蕭章的譏諷嘲笑,都映入了林清淺的眼眸當中。
讓得林清淺的心中,忍不住一陣的窒息。
“都給我閉嘴!說誰是井底的癩蛤蟆呢?!”
出乎在場所有人預料的是,林清淺不單單是沒有和這幾個女同學,一同指責蕭章。
她反而是氣急敗壞的讓她們閉嘴,
寂靜!
望著臉色難看至極的林清淺,聚香園自助烤肉餐廳內,頓時,就陷入到了一陣死一般的寂靜當中。
片刻之后,一雙雙夾雜著疑惑不解的目光,從餐廳的各處位置里,就有些呆滯的凝聚在了林清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