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回蕩在蕭章和王舒靈耳畔的聲音,就是額頭重重磕在地面上,所發出來的清脆響聲。
這十幾個人,在聽到了蕭章的話語之后,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全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磕頭認錯。
他們都不想成為殘廢!
至于下跪磕頭,那又算得了什么!
和被那個年輕人廢掉一條胳膊相比起來,不就是向年輕人磕一百個響頭?
別說是一百個響頭了,就算是一千個響頭,一萬個響頭,他們也磕!
“嘭!”
“嘭!”
“嘭!”
這里的任何一個人,在每一次磕頭的時候,都是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不敢有絲毫的敷衍。
更不敢耍任何小心思!
他們生怕自己要是磕的沒有誠意,萬一激怒了眼前的那個消瘦的年輕人,那豈不是自尋死路?
所以,每一次磕頭的時候,他們都是誠意十足,力道十足。
“啪!”
“啪!”
“啪!”
還沒有磕幾下頭,在這些人的額頭位置處,便是已經殷紅一片,無數猩紅的血液,就布滿了他們的額頭。
畢竟,在這個小土坡上面,有很多些尖銳的石頭。
他們的額頭,帶著十足的力道,重重的砸在這些石頭上,立刻,就被石頭上的尖銳棱角給刺破了皮膚。
帶著一股腥味的鮮血,不斷的滴落在小土坡上。
“滴答!”
“滴答!”
“滴答!”
而這些下跪磕頭的人,在蕭章那強大的威懾之下,他們也不敢伸手將那些尖銳的石頭給移開。
畢竟,萬一自己的這個動作,被這個消瘦年輕人看到后,讓他不滿意,那自己豈不是就慘了?
因此,哪怕地面上有尖銳的石頭,哪怕那劇烈無比的疼痛,都從他們的額頭處,快速的蔓延至全身的各處角落。
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停下磕頭的動作。
“嘭!”
“嘭!”
“嘭!”
在這個自己的生死安危,全部在于消瘦年輕人一念之間的時刻。
只有不斷的向著這個年輕人磕頭,他們這些人,才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有了那么一絲絲的保證。
畢竟,以這個消瘦年輕人那殘暴、血腥的手段。
在場的這些人,他們的心中都相信,如果自己不遵從這個年輕人的話語,那么,等待著他們的那個凄慘下場。
一定就是被這個年輕人廢掉一條手臂。
至于轉身逃跑,趕緊離開半月湖這里,在場的眾人當中,又有誰有這么大膽量,敢這么去做?
畢竟,誰都不敢確保一點,那就是,當他們轉過身形,想要逃離的時候。
這個消瘦的年輕人,是否會被徹底激怒,然后立刻展開追殺。
或許,十幾個人分開逃跑,四散開來,即便這個消瘦年輕人的速度再快,也并不能全部都追上。
他也只能追上其中一部分人,將這些人的手臂廢掉。
但是,誰敢說自己不是這被追上廢掉手臂的,那一部分人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