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
“嘭!”
甚至,連地面上的那些尖銳石頭,他們這些人,也不敢伸手去推開。
每一次重重的磕頭,他們額頭上的傷勢,都會被這些石頭上尖銳的棱角,給刺的更嚴重了幾分。
很快,這些人的額頭,都是傷痕累累,鮮血淋漓。
基本上,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無損的皮膚了,看起來格外的凄慘。
無數道猩紅的鮮血,從這些傷口上,迅速的流淌而出,在眨眼之間,就布滿了這些人的臉頰。
但是,他們卻連擦拭一下自己臉上的血跡,都不敢!
“嘭!”
“嘭!”
“嘭!”
直到又過了五分鐘之后,一百個響頭,這才堪堪磕完,這十幾個人,這才停下了磕頭的動作。
才敢慢慢的站起了身子。
“呼!”
“呼!”
“呼!”
這一刻,他們這十幾個人,忍不住互相對視了一眼,全都是將壓抑在胸中的那股濁氣,給緩緩的吐了出來。
如同一條岸邊即將窒息而死的魚。
終于被放歸到了水中一般。
在蕭章還沒有離開這里的時候,這十幾個人,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在這一百個響頭磕完之后,他們這才敢微微的松一口氣。
“呼!”
“呼!”
“呼!”
隨即,便是一種劫后余生、大難不死的僥幸之感,在眾人的心頭之上,就慢慢的浮現了出來。
好似直到現在的這一刻,那種隨時都有可能被撕咬吞、噬掉的緊迫危機感,才真正的消散不見。
不過,在這小土坡上的十幾個人的眼眸當中,仍舊是噙著一抹深深的恐懼、害怕。
這一刻,哪怕那個消瘦年輕人,早就已經離開了半月湖畔。
但是,
在場的這些人,卻是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一句話。
因為,蕭章剛剛給眾人造成的那股震撼,直到此時此刻,仍舊盤踞在他們的心頭之上,未曾消散分毫。
足足又過了五分鐘之后。
在人群當中,這才響起了一些低低的議論之聲。
這些議論之聲的出現,立刻,就將這個小土坡上,原本的那股沉寂的凝重氛圍,給徹底的打破。
“那個年輕男子的手段,實在是太兇殘了、太血腥了,我這輩子,就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兇殘的男人。”
“是呀,太可怕了,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他在談笑之間,就將人的一條胳膊,給硬生生扯下來的畫面。”
“我感覺,最近這段時間,我會天天做噩夢。”
當這個身材矮小的男同學,提起蕭章扯斷手臂的時候。
在場的這十幾個人,都是齊齊打了個冷顫。
今天,在半月湖這里的經歷,對這些人來說,絕對是永生難忘。
哪怕再過十幾年的時光,蕭章扯斷人手臂的這一幕畫面,都會無比清晰的浮現在這些人的腦海當中。
“幸虧最后那個年輕男子,只讓我們磕一百個響頭,就大度的放過了我們,他真是一個好人。”
“不瞞大家,我剛剛差一點都嚇尿了。”
“呵呵,我差點連屎都被嚇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