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這個什么意思?”
五兩銀子不是一個小數目。
不少人一月都掙不到這么多錢。
再刨除吃喝等其他花銷,能一月拿出五兩銀子的普通人家少之又少。
“三百兩!”
李越伸出三根手指,緩緩道。
“我愿意一個月交三百兩!”
梁浩聞言臉色一變,陰晴不定。
過了半晌,他轉過身,仿佛壓抑著怒氣道。
“跟我來。”
武館中有些事,他作為大弟子可以決定。
有些事不行,涉及到一月三百兩這么大的數目,不是他能決定的。
前院是武館弟子練武的地方,梁浩領著李越來到內院。
內院大堂中。
一個頭發花白,精神矍鑠的老者,臉上掛著笑意坐在椅子上,身上有一股沉穩不凡的氣度,他端著一盞茶,緩緩吹著茶上的浮沫。
梁浩恭敬站在他身邊,俯首帖耳,將事情詳細道來。
李越坐在下首,手旁也擺著一杯仆役上的熱茶。
“這位公子怎么稱呼?”
老者自然就是名震一郡的白鶴館主丁建一,他開口緩緩問道。
“在下姓李名越。”
李越沒有隱匿姓名。
如果關于他的朝廷通緝到了安溪城,連同附帶的一定有他的畫像。
他即使能隱匿得了名字,也改換不了相貌。
“李公子,聽老朽這個大弟子說,你想要向老朽學拳,愿意一月交給武館三百兩?”
丁建一喝了一口茶水,道。
“是。”
李越點頭。
“其實你剛入武館學拳,由老朽教和老朽這位大弟子教,效果不會有太大不同。
何必多花那么多銀子。”
丁建一淡淡道。
“不會有太大不同,也終究是有著不同。”
李越搖了搖頭。
“為了這點不同,晚輩相信即使比其他武館弟子多交給武館六十倍的銀子也值得。”
“這話雖有幾分恭維之意,但的確讓人聽著舒服。
老朽可以親自教你鶴鳴拳。
明日再來,會有仆役直接引你到內院。”
丁建一聽了,笑道。
“多謝丁師。”
李越面現喜色,站起身,拱手抱拳。
“去吧。”
丁建一放下茶盞,揮了揮手。
由梁浩引著李越出了內院,又一路送出武館。
“梁師兄,明日再見。”
李越臉上保持禮貌的笑意,站在門口道。
“師弟慢走。”
梁浩面無表情,語氣生硬。
砰的一聲,院門被關上!
“奇怪……”
李越轉過身,臉上笑意迅速消失,皺起了眉頭。
剛才得知想得到丁建一親自指點拳法,必須要從梁浩手里走過三十招,他不得已使出金錢開路。
本來他對這招沒有抱太大希望。
畢竟如果丁建一真如傳聞中那般淡泊名利,那么金銀應該也無法打動他。
但結果這一招居然成了,而且成的很輕易。
雖然在丁建一有開口勸他說剛開始學拳時,由他和他的大弟子兩人誰來教,效果不會有太大的不同,不必多花那么多銀子。
但語氣里明顯沒有拒絕的意思,不過是表面的客套話,為使自己看起來沒那么看重金銀。
還有那個大弟子梁浩,整個人陰沉易怒,完全不像是一個宅心仁厚淡泊名利的師父所教出來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