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路上,突聞一聲充滿正氣的低沉厲喝!
“惡賊,你敢?!”
陳天磊聞聲,臉色劇變,轉頭看去。
只見一個身穿白袍,濃眉挺鼻,留著三綹髭須的中年男人,騎馬趕來,從馬上躍下,帶著一股浩然之氣,一劍刺來!
陳天磊似乎在中年男人手下吃過大虧,眼中充滿忌憚,想也不想,便撤步疾退!
中年男人逼退陳天磊,落到地上抖了個劍花,長劍斜指地面護住李越,微微側頭輕聲道。
“退后。”
“多謝前輩搭救!”
李越聞言抱拳,鄭重表達謝意,聽話的向后退去。
他明白中年男人是怕他一會被兩人的交手波及到,所以才叫他退后。
中年男人轉回頭,皺眉看向陳天磊,凜然沉聲道。
“惡賊,你修煉聚海魔功,吸人功力,攪亂一地!
上次叫你僥幸逃了,我身為正天盟中人,這次定將你除掉,不讓你再繼續害人!”
“聚海魔功,吸人功力?”
聽到這句話,站在他身后不遠處的李越,他頓時看向陳天磊,眼神一凝。
有個難題一直困擾著他,就是該如何解決以后他早晚會碰到的內力沖突的問題。
現在他的眼前,似乎有個方法能夠解決……
當然一切得建立在他能活過今日。
陳天磊一連退出數丈,才止步腳步,他看著中年男人,眼神又懼又怒。
幾日前他正來安溪郡的路上,這人忽然出現攔在半路,號稱正天盟中人,說要代天懲惡,險些殺掉他。
劍已搭在脖子上,如果不是有個蒙面人半路殺出襲殺此人,他趁著兩人交手趕緊逃走,此時已經死了!
“什么狗屁正天盟,簡直多管閑事!
我吸得又不是你們的功力,殺得又不是你們的人!”
陳天磊越想越氣惱,他猛地邁出一步,神色猙獰,怒聲道。
“我們正天盟宗旨便是代天懲惡,澄清江湖!
“聚海魔功這種能奪取他人功力的邪功,不該流傳于世上,遺毒江湖!
你這種手上沾染了無辜之人鮮血的奸惡之徒,更要肅清!”
中年男人神色肅殺,一甩長劍,冷聲道。
“殺我?
你以為我還是幾日之前的我么?!”
“正好讓我報幾日前的那一劍之仇!”
陳天磊神色陰戾,陡然提高語調,大喝道。
他腳下一踏,轟然踩出一個大坑,挾帶陰冷殺意,兇猛揮掌攻去!
中年男人腳下一點,凌厲內力附帶劍上,揮劍迎上,呼嘯破空!
兩道身影兔起鶻落,不斷交錯,內力縱橫,卷起煙塵!
李越在一旁看著。
這兩人無論任何一人,都是他從未見過的強者,一身內力渾厚無比!
兩人也是一個赤手空拳,一個手有兵器,但兩人交手完全不似之前他和沈鵬宇交手的模樣。
他和沈鵬宇交手時,對沈鵬宇手中長刀十分忌憚,退避閃躲,只有抓住招式間偶爾的空隙,才有機會欺身攻擊。
但陳天磊不同,渾厚內力附著掌上,使他沒有那么畏懼劍鋒,更可釋放掌印隔空攻擊。
“內力深厚的強手之間過招,似乎兵刃對空手的優勢不再那般大。”
李越心中明悟。
不過雖然敵手內力深厚后,兵刃優勢沒有那么大,但還是能明顯看出,兩人的實力差距!
這似乎是一場實力根本不對等的交手!
中年男人閑庭信步,揮劍攻擊,招式凌厲,毫不費力便將陳天磊逼得連連退避躲閃。
陳天磊落入下風,完全被碾壓,只有極少機會才能還手。
偶爾有機會隔空拍出的掌印,也被隨意揮劍斬開,消弭于無形,對中年男人造不成任何威脅!
不到十招工夫,陳天磊就已身受數道劍傷血肉淋漓,模樣十分凄慘!
劇痛之下,他猛地發狂如蒼鷹撲擊,不退反進手成鷹爪,試圖扣住中年男人用劍的手,催動聚海魔功強吸內力!
“愚蠢!”
中年男人面無波動,自嘴中吐出二字,不慌不忙,揮劍上斬!
劍光一閃而過!
一條染血斷臂高高飛起!
啊啊啊!
陳天磊手臂被斬斷,他痛得面容扭曲,慘叫著踉蹌退去。
“為什么?我的功力明明已趕上了你!”
他捂著血如泉涌的斷臂處,搖晃著站住腳,不甘的吼道。
陳天磊之前交手中,他清晰感到自己功力已不弱于中年男人。
但結果還是被對方輕松擊敗。
“除功力外,其余一塌糊涂!”
中年男人甩掉劍上鮮血,長劍斜指地面,冷聲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