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似乎是被激出了血性,所有的匈奴輕騎迸發出憤怒的吼聲!
“是男人,我們以該怎么做!”頭曼單于的聲音高亢而又激昂。
“血債血還!血債血還!”
所有的匈奴輕騎面目猙獰,咬牙切齒!
而各個部落之中,無數的老人,少年似乎也被頭曼單于的一番話語激起了斗志!自發的拿起了武器,牽出了駿馬。不約而同的加入到了隊伍中來。
原本七萬多人的匈奴輕騎,隨著源源不斷的匈奴輕騎加入,慢慢的膨脹為了十萬之眾。
白得三萬輕騎的頭曼單于看著眼前的隊伍,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即一聲號角的長鳴,十萬匈奴大軍迅速的開動了起來。
其勢若雷,動如山崩!
而隊伍之中的呼衍牙邪卻面色蒼白,心急如焚!
平白多出來的三萬大軍,這可是能夠左右戰爭走向的力量。如果不能將情報傳出,秦軍大敗,而傳遞出錯誤情報的自己也將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啊!
深吸了一口氣,呼衍牙邪強制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無意間瞥見了正在為大軍送行的各個部落,呼衍牙邪靈機一動,計上心頭。
只見他迅速的打馬追上了隊伍前面的頭曼單于,小心翼翼的上前說道:“單于大人,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將身后留守的族人轉移到黃河北岸。萬一秦軍其余的兩路大軍殺到這里,沒有了匈奴輕騎的保護,他們就是待宰的羔羊。”
聽到了呼衍牙邪的話語,頭曼單于心頭一驚,這確實是一個大破綻。
如果真的像呼衍牙邪所說,秦軍剩余的兩路大軍殺到這里,而最后的三萬大軍又被自己征召,襲殺秦軍。失去了他們的保護,留守的婦孺傷殘就會是待宰的羔羊,任人屠殺!
想到這里,頭曼單于臉上陰晴變換,心念百轉之下漏出一絲詭笑,隨即語氣溫和的說道:“不錯,呼衍頭領提出的問題確實是一個大破綻,不若就由呼衍頭領留守,并且組織留守的族人北渡黃河吧!至于你的部落子弟,就暫且由我來統領。呼衍頭領意下如何?”
哼,果然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到現在還在想著吞并我的部族。不過,暫且如你所愿!等我將情報傳遞出去,哼哼!想到這里的呼衍牙邪誠惶誠恐的說道:“多謝單于大人的信任!我保證留守的族人,一定會安全的北渡黃河,至于我的部族就拜托單于大人了!”
達到了心中的目的,頭曼單于滿意的揮了揮手,示意呼衍牙邪退下。
看到頭曼單于的動作,呼衍牙邪長呼了一口氣,這才躬身低首的對著頭曼單于行了一個匈奴禮,打馬回頭,奔向了自己的部落之中。
過了沒多久,一只信雕從部落的牙帳之中飛出。
看著遠去的信雕,呼衍牙邪默默地說道:“但愿還來得及!要不然,我就只能帶著留守的人員遠渡他鄉了。”
與此同時,蒙恬所率的四萬大秦步卒原地扎營,開始臨戰前的準備。
一隊隊的秦軍士卒,在大營的周圍不斷地挖出一片又一片的陷馬坑。而陷馬坑的內側,一排排的拒馬擺列整氣。
再往其內,無數的絆馬索埋藏在地下,伺機發動!
而營地不遠處的山坡上,一隊隊的車兵,隱藏在其中,隨時可以發動悍然一擊!戰車沖鋒,尤其是自上而下,在特定的環境中,那真是步騎兵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