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便是許冰的呼吸短而急促,宛如溺水的人一般,無比渴求著空氣。
那雙妙目之中,青色光芒更是被淺淺紅光所替代,像是下一刻,她就會失去理智,做出難以想象、無法控制的事情來。
好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林叔焦急的聲音傳來,道:“許先生,情況怎么樣了?”
聞言,許冰眸中的血色悄然消退而去。
她趕忙把手抽了回來,然后迅速的為他扣上了紐扣,最后重新戴上眼鏡,擦掉嘴角的血跡。
一切整理完畢以后,淡淡的道:“進來吧。”
此話出,她瞬間愕然,這才發現自己的嗓音異常嘶啞,抬手一摸額頭,滿手的汗水。
原來她已是緊張到了這種地步,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冷汗布滿了后背,渾身上下都有些僵硬了。
咔噠。
但是,還未容她再整理自己一下,房門就已經被打開,林叔和許純同時走了進來。
“怎么樣?”
林叔快速上前幾步,詢問道。
而后瞥見了許冰臉上有著一層細密的汗珠,微微變了面色,忙道:“您等一下,我去給您拿條毛巾。”
“不用了。”許冰阻止了他,嘶啞道:“小言他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您趕緊給他去煮上一碗粥來。”
“好的。但您要不要休息一下,施展了這么久的醫術,應該很累了吧?”
“無妨,只要小言沒事就好,我的醫術本就是用來救人的。”
許冰眼眸微閃,干脆將錯就錯,把自己這副面目掩蓋成施展了長時間的醫術后,筋疲力竭的樣子。
而不是在為在少年治療時,一直克制著自己丑陋的內心的**,才造成這么狼狽、虛弱的模樣。
言罷,她的手不禁還在林叔、許純看不見的地方,微微揉搓了一下,其上仿佛還殘留著些許觸感,實在是好的......
讓人沉醉。
不,自己怎么又生出了這種念頭?
許冰本就有些虛弱的臉色再度蒼白一分,已經感覺到自己有些無藥可救了。
少年就好像一副毒藥一般,她知道服用下之后,會愈發沉淪其中,最后在迷醉中痛苦不堪的死去。
但她就是克制不住對少年的想法,只要一看見他,內心深處的**就會蠢蠢欲動。
明知是毒藥,卻也甘之如飴。
許冰深呼吸一口氣,腦海里又閃爍起了青光。
她......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需要跟少年保持一些距離。
這樣無論是對她,還是對他,都好。
當然,她這樣做,可能只對少年有好處。
因為從始至終,她的接近與覬覦,給少年帶來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哪怕少年并不知曉,或者并不在意,但她卻都清楚的記得。
大概只有當她不會一直出現在少年面前后,他才會過得好一些吧。
許冰有些自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