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表情,自然是看在此刻的許純眼里,而后就像是腦海里的計劃徹底圓滿了一樣,許純險些忍不住心底的興奮從而發出笑聲。
他強忍著興奮,道:“哥哥,我給你驚喜,你會開心嗎?”
“會的,無論是小純給我什么,我都會很開心。”蘇言微笑著道。
似是為了證明這句話,蘇言唇角的笑意就這樣保持住了。
與此相對應的,便是許純嘴角處,根本無法收斂的、甚至稱得上放肆的笑意。
對,就是這樣,保持微笑。
我給你的驚喜,你馬上就會收到了。
雖然許純現在就想把這個不知廉恥的男人給推下樓梯。
但是保險起見,他覺得不能由自己動手。
還是交給姐姐吧。
誰讓他是她的弟弟呢?
弟弟想做什么,姐姐代勞一下,應該是很正常的吧?
而后,許純就用一只手繼續遮擋著蘇言的視線,另一只手緩緩撩起了上衣。
在其下,是有些觸目驚心的傷痕,青紫痕印出現在那白皙的肌膚上,顯得那么的刺眼。
但是許純看著自己滿身的傷痕,面色絲毫不變,反而是突然間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現在,就差你了,姐姐......
將車輛緩緩停在停車位上,許冰走下車,眉頭是輕皺著的模樣。
自從許純那孩子每到夜晚,就獨自一個人在房間里哭泣以后。她就再也沒有專注過精力,認真做過哪怕一件事了。
而是一直都在思索著,小純那樣擔驚受怕的原因是什么。
可在她有了許多猜測,還有進行了許多次驗證以后,都得出了一個結論。
它們不是讓許純恐懼的原因所在。
那到底是什么?
許冰有些迷茫了。
因此,她只能把目標放在蘇言身上。
畢竟從始至終,都是他的嫌疑最大。
只是因為她很是相信少年,知道他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所以才沒有聯系到他身上。
但現在她黔驢技窮,也只能去問一問少年了。
反正她知道,少年是不可能會這樣做的。
而她生出這種想法的大概率的可能,也應該是自己又想去見少年一面了吧。
許冰苦笑著搖了搖頭。
就是忘不了啊。
她踏出電梯,抬起手來驗證指紋,門自然被打開。
然后,她抬腳走了進去,低下頭正欲去換鞋子,突然就見到一聲悶響傳來。
許冰緩緩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一幕,只覺得渾身的血流在此刻徹底凍結,劇烈的麻意傳遍了全身。
那是......
小純嗎?
但是為什么,會是那副模樣呢?
她失神的緩緩走上前去,然后慢慢的蹲下身子,伸出顫抖的雙手,把少年緊緊抱在懷中。
手上,是一片鮮紅。
都是從少年頭上流出的血跡。
那樣的血腥,那樣的刺鼻,又是那樣的......
怵目驚心。
許冰的身體都在發抖,但她還是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掌心隱藏著青光,輕輕貼上許純頭頂受傷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