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忍界公共廁所”這個砂隱村為木葉打造的專用名號,我愛羅亦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沉吟了片刻,道:“如果投入建設,倒的確有可能出現像木葉那樣的弊端,但,我們村的忍者個個精銳,豈是他木葉可比。
我猜,就算是敞開大門,任由商旅進出,以砂隱村的周密防御,也斷不可能出現像木葉這么嚴重的情況。”
身在砂隱,我愛羅當然不可能向著木葉說話。
雙方理論上是盟友,可在很多情況下,忍者村打的就是盟友。
政治正確,這可是討論問題的前提。
果然,在聽到我愛羅的這句話時,不光手鞠和勘九郎默認的點了點頭,就連旁邊安靜聽他們陳述觀念的馬基,都深感認同。
有道理!
木葉會出現那樣的危機,因為它是木葉,而我砂隱村若是采取同樣的政策,未必會出現和它相同的危機。
木葉忍者和砂隱忍者,絕不能混為一談!
“我愛羅,我承認你的想法,有一定的可取性。但大刀闊斧的改變,成了固然好,萬一不成呢?砂隱村本就是處于荒蕪沙漠,人口不及其他大忍村,經濟也未必就排在前列,一旦改變失敗,原本有著隱蔽性的優勢,也會蕩然無存。
到時候,如果其他村子進攻過來,我們砂隱村又該拿什么去抵御?”
勘九郎的想法,正是羅砂擔任四代目風影期間的做法。
他對于父親保持舊制,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治村方式表示認可。
不是所有人都有我愛羅這種“大改”的魄力的,因為大改說來容易,一旦失敗,后果可能不堪設想。
還不如將一切計劃放慢,村子不足的地方徐徐改進,雖然成效甚微,卻勝在不會出現什么大的風險。
我愛羅對此沉默,并沒有再去反駁。
誠然,他前世的世界,是有身處沙漠而堪稱奢華的城市作領頭羊的,但忍界這里沒有,勘九郎的擔心不無道理。
“唉…我們如今在這里探討有什么用,如今村子的危機,大部分都是因為風之國大名的愚蠢。連年削減村子的經費,加上木葉這些年搶了不少本該屬于我們的任務…
如果能夠讓那個該死的大名看清局勢,我們砂隱村,又何需要擔心這些。”
恨恨的將拳頭砸在膝蓋之上,勘九郎對于自己國家大名吃里爬外的行為,顯得有些憤怒。
他們明明為風之國做了如此多貢獻,到頭來,卻反而被國家的大名給限制。
寧愿相信他國木葉的忍者,也不愿意給自己國家的忍村多撥一些經費。
這不得不說,是一件頗為諷刺的事情。
我愛羅搖了搖頭,道:“先不要急著埋怨他人。把責任推在外因身上,本身就是一種懦弱的行為。”
“風之國大名連年削減經費,自有他這樣做的道理。而木葉能夠搶奪走我們的任務單,更是因為人家做得比我們好。”
“在埋怨別人之前,先認清自己。”
“我們無法改變外因,真正能夠改變的,只有我們自己。”
真正的強者,是不會將怨天尤人的話整天掛在嘴邊的,因為他們敢于去改變自己的命運。
只有弱者,才會把自己生活的艱難,埋怨在他人頭上。
這樣的行為,無非就是讓自己的心里好受些,但,于事無補。
明明是砂隱村自己做得不夠好,導致雇主外流,經濟失衡,卻非要將其怪罪在木葉頭上。
不愿承認其錯,不愿認清自我。在自我麻痹之余,卻給木葉忍者冠以“天真”“弱小”“不過人多”等負面標簽,甚至在村子內憂外患之際,不惜發動木葉崩壞計劃。
結果,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光他父親羅砂身死,就連砂隱村,都因群龍無首,而短時間內進入即將滅國的狀態。
長老團匆匆選出他們不愿承認的旮旯作為第五代風影,這同樣可以看出,羅砂之后,砂隱村內已沒有可堪大梁的人物。
也許曾經有,不過像葉倉小姐姐那樣的英雄,早就被他父親羅砂送去了墓地。
現在,墳頭草都有幾尺高了。
不得不說,這樣不對。
我愛羅的一席話,仿佛給幾人開啟了一扇從未有過的大門,令得他們眼前的道路,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