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自動避開了一條道。
西裝筆挺的男人,從走道的另一頭走來,他單手插著西褲口袋,面容冷峻,身后跟著的女秘書,是盛開熟悉的。
封景。
他怎么會在這兒?
還有,他剛剛說什么?人是他打的?
其實盛開真懷疑可能是她家三爺……但怎么都想不到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封景。
他這是…想干什么?!
盛開這會兒見到了封景,反而是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男人腿長,幾步就走到了她面前。
封景穿著純黑色的西裝,領口一個深紫色的領結,襯得整個人衣冠楚楚,氣質無比禁欲。
他看向盛開,倒是懂得保持一定的分寸,“葉夫人。”
這么多人在,他叫的不是小學妹,而是葉夫人。
大家都是聰明人,盛開知道,封景這個時候至少還會知道,當眾避嫌。
葉崔穎是真意外。
怎么好端端的,殺出一個陳咬金?
封景又是怎么回事?
葉崔穎心里直納悶,本來事情發展到了現在就不是很利自己,現在又來這么一出。
她率先開口想要掌控一下局面:“封少,今天這樣的場合,你怎么還來湊熱鬧了?怎么你和我南弦的老婆是有私交?”
這話意味深長的,誰聽了都好像是在暗示什么。
何況之前還有盛開和封景的照片曝光過。
這個葉崔穎怎么就這么討厭?
盛開的臉色已經是很不好了。
“葉大姐,麻煩你說話過過腦子好吧?每次說被人陰陽怪氣的,我看你也是個老陰陽人了。”
這話是一直都不曾出聲的梁煙說的。
她知道,這些人欺負不了心心,但她就是聽不下去了。
本來這事盛家,葉家的事,她作為外人沒什么資格開口的。
只是……
這葉崔穎真是恨不得用剖腹產的縫合線給她嘴封起來。
葉崔穎,“…這就是我們盛家三夫人的好朋友?果然不是一路人不做一回事。”
盛開冷笑一聲:“大姐還知道什么叫做近朱者赤?那你知道什么叫做近墨者黑么?”
“你——”
葉崔穎氣笑了:“你是在說你們是好東西,罵我近墨者黑?”
“你倒也不笨。”
封景這個時候挑眉,說了一句:“你們的家事,我封某人肯定是沒什么資格開口的,不過張昌的確是我打的。”
他說得輕輕松松,壓根就不把什么張家的人放在眼里。
視線坦蕩,看向葉崔穎:“張夫人,我看你現在這樣子,是站在張家這邊的,我和你也算是有幾面之緣,就直接和你說了吧。張昌嘴太臭了,那天晚上我們出去玩,他在邊上說了不少…唔,我不愛聽的話,我這個人呢,性子急,也就是想著給他點教訓。”
張顯偉馬上就說:“你不愛聽的?我知道那天我兒子嘴瓢了,的確是說了得罪人的話,但得罪的難道不是盛開么?呵,原來如此。”
他這眼神的意思就是說——
原來啊,盛開竟是和封景有一腿?
葉崔穎這個時候反應比誰都快,“不是吧?這事南弦知道么?”馬上又側頭看向葉父:“爸,這事您千挑萬選的好兒媳呢,給我們南弦戴綠帽。”
話音剛落,不遠處又是傳來一陣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