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月默并沒有很給面子地讓這件事翻篇,聽見她的話,皺眉道:“你今天下飛機前吃的那個鮮花餅是蔓越莓味的。”
他倒是沒有笑的成分在里面了,眉頭蹙得有些緊,“你真的蔓越莓過敏?”
月默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周身似乎圍繞著淡淡的冷氣,度芊被他的變化嚇到,仿佛很多很多年前的那種條件反射回來了。
“沒有。”度芊趴在桌子上,滿臉都寫著沮喪,擦臉埋在手臂里,“我騙你的。”
月默這才松開眉頭,臉色恢復如初。
“那你沒有吃是因為什么?”月默眼底的那絲笑意終于回來。
他看著桌子上趴著的那小小的一團,就忍不住有想要逗弄的心思。
“是因為不是巧克力味的,不是因為生你氣。”度芊幾乎是機械化地說出來,臉在臂彎處讓聲音有幾分聽不真切。
生活不易啊……
男人眼底的笑化作唇邊的弧度,愈發恣意起來,“真的?我不信,除非你親我一下。”
“月默!”度芊“唰”地一下抬起頭,冷著臉看著他,眼底星火似的怒意和羞赧盡數指向他。
月默知道怎么得寸進尺,也知道怎么見好就收。
他突然覺得度盛說得對,她就像只貓,好哄得很。
他抬眼朝著她看過去,只見女孩杏眼圓圓盛滿怒意,氣鼓鼓的臉有些可愛,倒是像很久很久以前度盛做實驗的那只河豚。
他記得,那只河豚被度盛用針戳了一下就泄氣了。
月默突然抬起手,在她臉上戳了一下。
度芊被他莫名其妙的動作弄得先是不知所措地怔了一下,隨即毫不猶豫地去咬他的手。
也不知道是他故意的,還是抽手不及,竟然真的被她咬住了。
他一向最愛干凈,干燥有力的手上有淡淡的檸檬的香氣,應該是洗手液的味道。
本來就抱著不會咬到的心思張的嘴,現下倒是不知道該怎么辦,對上他灼熱的視線,只聽得他磁性的聲音仿佛在撩撥誰的心似的:“芊芊,松口。”
度芊聽著他這就像是跟狗子說話的語氣,更加惱怒了起來。
她就不松口!
男人依舊是溫潤的笑,似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臟。”
度芊被他看著到底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再加上這句話,正打算松開,嘴里的那手指突然曲起來,抵在了她的舌頭上。
度芊的臉霎時染上緋色,立刻松開了他。
剛剛的店主正好跟在端著火鍋的店員身后走過來,自然是目睹了這一幕,不由得打趣道:“還沒上菜呢,怎么就吃上了?”
度芊的臉……更紅了。
月默笑了笑,起身離開了座位,過了沒多久又回來了,手上多了一杯水,放在度芊面前,“漱口。”
度芊撇撇嘴,咬都咬了……這個時候喊著漱口。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爭端,度芊還是乖乖地漱了口。
月默見狀才別來視線,對著火鍋里下了些肥牛下去,“下次在不許再這樣了。”
“明明是你先動手的。”度芊盯著月默翻騰的鍋底撇嘴。
月默倒是笑了:“我先動手你就含我手指?”
“是咬!不是含!”非得說得這么……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