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澡吧。”月默起身脫下了手上價格不菲的手表,走過去放在床頭,“剛剛我過去的時候女澡間都在搶位置,這會兒估計空了些了。”
這時候也不分什么工作人員和藝人了,大家都在一起洗。
度芊從架子上拿了一條裙子下來的,轉念一想明天要穿那套迷彩的衣服,隨即把裙子放回去換了條米色的毛衣,和稍微加絨的緊身褲。
這個導演一向喜歡追求刺激,手底下無論是電影電視劇還是綜藝都帶了點玩命的程度,度芊不得不擔心自己明天濕透了才能回來。
“月默。”度芊從架子上拿好衣服下意識喊出口。
“嗯?”
度芊本來是想提醒月默明天穿的衣服最好保暖輕薄點,只是他應了一聲以后她又覺得別扭起來。
女孩良久沒作聲,月默放下手上的資料,抬眸探究地看著她:“怎么了?”
度芊輕咳一聲,盡量保持自己的平靜。
但有時你越想要掩蓋,就越快被發現。
“你……你……你明天別穿太厚……濕了不太舒服。”度芊竟然有些結巴地說了出來,她抬起手真想扇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她在原地別扭得要死,月默卻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聲:“好。”
好?
好!
這頁就這么翻過去吧!
度芊松了口氣正邁開步子往外走的時候,聽見身后的男人聲音里明顯夾雜著一絲笑意,開口問道:“所以你打算原諒我了嗎?”
聞言,度芊頓住腳步,回過身目光落在他手上的那堆數據上,輕聲說:“沒有。”
說完,也不管男人是作何反應,徑自離開了。
月默輕嘆一聲,放下手中的數據,只覺得有些頭疼。
他和她分開的那一年正是項目的關鍵時期,他對她確實疏忽了不止一星半點,甚至對她說了重話,后來又因為那件事發生得太突然了,導致還沒來得及跟她有任何的解釋就遠隔重洋了。
如今那個項目早在去年就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而他也因為休整暫時放棄了研究院的邀請,只是失去的難再找回來。
不僅是度芊對他的信任,也是他們錯過的那些日月。
度芊洗完澡換了一身中規中矩的睡裙,一直到腳踝的那種。
月默已經不在房間內了,衣架上松了很多,度芊估計他是去洗澡了。
她順勢拿了個坐墊坐在椅子上,撕開一片面膜敷在臉上。
桌子上就是月默剛剛在看的數據,度芊湊過去一看。
咦?這個項目……不是度盛前段時間在做的那個嗎……
度盛這個懶人,自己手底下不帶幾個研究生,就讓月默幫他做數據分析。
度芊放下那本數據,百無聊賴地晃著兩條腿,從邊上掛著的包里拿出手機,想都不用想根本沒有任何信號。
幸好她早有準備,下了個種植物防止僵尸吃腦子的游戲,又下了個相同動物放一塊就消除掉的游戲和用彈弓發送鳥兒打綠豬的游戲,這三個都是單機游戲,她靠在椅子上開始通關。
月默拎著衣服回來的時候度芊正因為通不了關而煩躁,抬頭看到月默立刻招招手示意他過來:“快來幫幫我,這個一直不行過不了!”
月默俯身在她耳邊,拿過來一看,驀地挑眉,看了眼焦急地快要喊出來的度芊,站直以后手指動了幾下,屏幕上就顯示了恭喜的字樣。
“好了。”月默把手機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