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芊抿了兩口白開水,想起剛剛的話題來又把頭轉回去,“所以你到底有什么熟關系啊?”
月默將杯子放回桌面上,水紋漣漪漾開一圈又一圈。
“這件事情,和三年前有關系。”他說著,沉了臉色。
度芊呼吸重了幾分,果然有苦衷的嗎?
“你……去參加什么秘密項目,所以才——”她戛然而止,察覺到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瞬間停下來。
月默動了動嘴唇,終只是說了句,“我回家再跟你說,這件事情比較復雜,牽扯的范圍比較廣,我也只能跟你說一點點。”
知道得越多,反而對她不利。
度芊垂眸點頭,沒有繼續追問。
月默卻突然挑了眉頭,度芊抬眼一看他這表情就不對勁。
只聽這男人開口問道:“想聽真相啊?”
度芊點頭,看著他突如其來的變化心覺不妙。
月默這個人看起來一本正經,壞起來也是真“壞”。
“那你原諒我了?”他又問。
好家伙,在這里等著她呢?
聽著他的話,她就覺得氣,呵呵一笑:“沒有。”
“那我還是不要跟你說了,”月默執起杯子,將里面的清水一飲而盡,蔥白的玉指把玩著色澤溫潤的瓷杯,語氣平淡道:“你沒有原諒我,說到底還是不愿意聽我說的,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可怎么辦啊,有些事情,不好多說的。”
一句陰陽怪氣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偏就像是在討論課本問題一樣。
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這種人吧?!
度芊氣得牙癢癢,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她現在好想把手里的杯子扔過去啊!
服務員送上來幾盤點心和月默說的香菇脆,度芊兜到自己面前邊吃邊瞪他。
月默眉間染著笑意,不說話。
未過多時,他接了個電話,度芊聽見他報了包間的名字,對方大概是他口中的那個朋友。
幾分鐘以后,月默起身說去接人就離開了包間,沒過多久就帶著人回來,度芊好奇地探頭眨眼,想看看到底是他哪個這么大的架子,讓他親自去接,伸頭去張望,竟然看到一位看上去五六十歲的大爺走了進來。
度芊啞然。
這是……月默的朋友?
忘年交嗎?
“這是歐陽教授。”月默介紹道。
雖然滿心疑惑,度芊卻還是站起來叫人。
那歐陽教授笑了笑,“好啊好啊,小默,這就是你媳婦吧,郎才女貌,郎才女貌。”
月默笑著點頭,“特意帶她見見您,還勞煩您跑一趟。”
“不錯不錯。”歐陽教授點頭,“沒關系,我也正好送我孫女去學鋼琴,幾步路的事情。”
待歐陽教授坐下來以后,度芊端坐下來,保持著自己的職業微笑。
她心中已經有了思量。
月默絕對絕對是誆她來的,誰跟朋友是用這種語氣說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