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度芊閉上眼數水餃。
翌日清晨。
度芊睜開眼。
月默已經不在床上了,她還乖乖地cos蠶蛹,非常形象。
度芊慢悠悠地爬起床,手機突然開始響鈴,她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個鬧鐘,上面寫著——“洗漱完下來吃早飯。”
不用猜,這肯定是月默的手筆。
度芊低聲說了句“無聊”,關了鬧鐘進了洗漱間。
她從洗漱間走出來以后并沒有立刻下樓,而是回到原來的房間,把行李箱拉出來,先收拾行李。
茄子在她腳邊蹭來蹭去,當好自己治愈系的角色。
度芊抱著它起身來到陽臺邊上,此刻窗戶大開,清冷的風裹著陽光吹進來,倒不是那么不近人情了。
難得的冬日驕陽,灑在陽臺照亮每個曾陰暗的角落,多少秘密埋藏那些不曾被光擁抱的地方,將悲哀一寸一寸地醞釀蔓延。
昨天晚上給她留下巨大陰影的地方,此刻變得暖洋洋的。
度芊背過身,來到梳妝臺前,拿了幾樣化妝品,卻突然被一根頭發吸引住目光。
那是一根不長不短的頭發,不會是她的,更不會是月默和其他警察的。
——那些警察都是寸頭。
女人在這方面尤為敏感,度芊幾乎一秒就可以斷定這根頭發來自一個她沒見過的人。
昨晚警察取證的時候就應該帶走的,如今出現在這里,只有一個可能。
這個人昨晚來過。
甚至有可能在某個夜晚,就站在梳妝臺前看著她。
度芊突然感到脊背一陣發涼,呼吸都沒有辦法平靜下來,拿出手機顫抖著給月默發消息。
“月默……我在原來的房間,你可以上來接一下我嗎?”
沒到兩分鐘,月默就推開門走了進來,走到她身邊,捏住她的手,擰著眉頭看著她,“怎么進來了。”
“收拾衣服。”度芊輕聲答,眼睛不自覺睜大了一些,把手上的那根頭發伸過來,“你看這根頭發……本來都沒有的,我剛剛發現了。”
大概是跟度芊推理得一樣,月默皺緊了眉頭,“我現在就安排人把房子周圍都檢查一遍,該安裝系統的,就安裝。”
度芊愣愣地點了點頭,手邊的箱子被月默拎著,聽他道:“下樓吧,化妝品不拿了,讓人給你送一套過來。”
度芊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呼吸,“好。”
“先下去把飯吃了,這次主題還蠻不錯的,你不是愛吃海鮮嗎?”月默不動神色地轉移她的注意力,“這次應該能吃到挺多之前沒吃過的。”
度芊雖然有些沒緩過來,卻還是接了這個話題,“還好吧,應該都吃過吧,這幾年我全國各地四處拍戲,沒少吃東西。”
“到時候就知道了吧。”月默笑,把行李放在自己的行李邊上。
度芊抱著茄子,捏住它的肉爪,看了眼月默,狀似漫不經心地開口問:“我這些年拍了不少戲,去了好多好多地方,你……你有沒有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