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默的手放在度芊肩膀上,揉了揉,像是在為她驅寒一樣。
“老人家,你在這里掌船多久了,工資待遇怎么樣啊?”月默突然開口問道,語氣溫和。
老漁夫笑了:“我們都才來第一天哩,說是什么嘗試營業,讓我們來幫忙的,一天一千塊錢,我們就來了。”
三個人臉色瞬間一變,不約而同地沉了下來。
攝影師帶著耳機,皺眉頭還在對對講機喊:“什么情況啊,一卡一卡的,信號怎么時有時無啊。”
大抵是對講機的線路也被中斷了,他喊了半天無人應答。
周圍是一望無際的海水,回頭站起來遠眺才能看見岸邊。
月默周身的氣場都冷了下來,十一月末的風吹過來都不及他身上的寒氣。
“怎么辦?”度芊輕聲問著,大氣都不敢出,抬頭正好貼在他緊繃的下顎上。
月默面色雖沉冷,卻沒有絲毫慌亂,他看向船夫道:“現在回去吧,我們差不多了,我夫人不太舒服。”
又是一口一個夫人,度芊都習慣了,只當他是口嗨慣了。
度芊剛剛擦了口紅,這會兒嘴唇泛白,臉上的素顏霜起了作用,整個人顯得有些沒有生機,倒是真的有那么幾分像是在生病的樣子。
度芊順勢靠在月默懷里,抿著唇。
好歹是國內國家級獎項大滿貫的得主,她一靠那虛弱勁兒就上來了。
老漁夫見狀也不敢耽誤,迅速往回趕。
路程還算比較遠,船上的氣氛愈發沉重,老漁夫顯然有些不明就里,撓了撓頭找了個話題問道:“你媳婦不會是懷了吧,我媳婦懷的時候就是這么不舒服。”
月默抬了一下眉毛,低頭看了眼懷里“虛弱”的度芊,輕輕揚唇:“可能吧。”
可能?
可能你個大頭兒子小頭爸爸!
她又不是雌雄同體!
度芊瞪圓了眼睛,在他腰上擰了一把,隔著大衣也不知道摸到了幾分肉。
她的變化也被漁夫收入眼底,后者笑了:“怎么還急眼了嘞!”
“她——”月默低頭看著度芊笑,“開心。”
度芊:“?”
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為了不給月默再發揮不要臉技能的機會,度芊果斷冷了臉不說話。
雖然氣氛再次沉了下來,卻比剛才好太多了。
尚宇欲哭無淚地靠在船邊上,嘆了口氣:“我一單身狗為什么跟你們一起啊……”
岸邊的營地愈來愈近,度芊已經可以看到自己的帳篷了,周圍沒有一艘船,看樣子其他幾組嘉賓都還沒有回來。
“終于來信號了!”攝影師大喊了一聲,差點就喜極而泣了。
這時候對講機里面也傳來了聲音。
“小許?小許!你們那邊怎么樣了啊!怎么突然沒畫面了!小許!聽得到嗎?”
攝影師立刻回答:“導演導演!我是小許!剛剛沒有信號了,對講機也收不到你們的頻道了!現在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