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我了……”度芊在他耳邊極度壓抑地說道,“我真的好害怕啊……真的……”
“我在這里,別怕。”他說完低頭吻住她的額頭,將她微微側身摟在懷里,裹好她身上的毯子,輕聲哄著她。
盡管換了個姿勢,度芊卻仍舊固執地去抱著月默的脖子,兩條纖細白皙的手臂明明都泛起了雞皮疙瘩還不把手縮回去。
月默只好拿了另一條毯子給她蓋上去。
“我們現在就回去,不怕的寶寶。”他低下頭用臉貼著她的臉輕聲哄。
度芊抱著他繼續不說話,整個人看上去就還在發呆的樣子。
月默也不多耽誤了,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東西,就走出了帳篷遂回身去抱起度芊。
度芊伸手被他抱住,她吸了吸鼻子,被他抱上了節目組準備的車子。
坐在車上,度芊被他抱在懷里身上的暖意才開始慢慢回攏。
兩個人沉默不言,一直到了住了地方,施施然下了車,度芊就被月默抱上了樓。
他們二人的直播也因此中斷。
“怎么回事啊,不播了?節目組既然是為了熱度的話,繼續播不是正好嗎?”
“開玩笑吧,度芊后面坐著的是誰啊?誰敢惹?”
“笑死了,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以為自己主子拿了個內娛獎項大滿貫就牛逼壞了了吧?”
“對啊,就是很牛逼啊,比只會對口型干瞪眼好多了吧?”
“樓上內涵什么呢?你行你上啊!”
莫名其妙的,大家吵了起來。
平常一件很小的事情就會被人放大再放大,隨之而來的就是輿論壓力。
盡管節目組的官博對這件事情做了簡單卻又含糊不清的聲明,但是網上的輿論卻并沒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甚至有探險博主出來解釋這個現象,說,啊這個東西怎么怎么樣,應該是怎么怎么鎮壓,還傳得神乎其神的。
度芊抱著膝蓋坐在床上,月默給她倒了杯熱水,握住她的手:“不怕了。”
度芊才不相信有鬼這種東西,她接過水抿了幾口,抬起蒼白的臉看著他,“月默,你到底有什么事瞞著我?”
月默對上她清澈的眸子,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眉頭。
她向來明朗通透,他早就會預料到有這么一天,要跟她坦白一切的。
只是沒想到,是在這樣的情景下,迫不得已地去坦白。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什么好隱瞞了的。”度芊皺眉看著他,眼底似乎涌動著淡淡的哀傷,目光澄澈而銳利。
月默抬手輕撫她的長發,多年未曾提起的真相,那些曾無比想同她訴說的歲月,此刻卻如鯁在喉,不知從何提起。
“這個綜藝退出去吧。”他終于開了口,抬眸對上她的眼眸,眼底的霧氣被驅散一般,透著微弱的亮光。
他說:“兩次了,你過敏那次也是他們動的手腳,這次下水也是他們動的手腳,還有那個木偶。
“我這輩子生也好,死也罷,沒有什么怕的,只有你,是我最放心不下的,”月默垂眸,“他們就是因為我所以沖著你來的,這個綜藝我們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度芊聽他一席話有些云里霧里,卻也隱隱感受到他話里那件事情的嚴重性,顰眉去問:“到底是什么事,你到底瞞著我什么事情?什么沖著我來的?什么叫因為你?跟這個綜藝又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