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愛你”三個字,還有什么好說的呢。
你明明那么不解風情,那么直來直往,卻還是會給我不言的溫柔。
我那些自己都沒注意的習慣,你記得清清楚楚。
我那些旁人都看不出來的窘迫和害怕,那些故作大方之下的自卑,你都能看得清楚,用你的溫柔去守護。
還有什么好說的呢。
我愛你,是藍天里被風吹動的白云,是夏日里被風卷起的落葉,是書窗前被風攜去的那頁情話。
因為是你,才會帶著我一點一點,不由自主地移動。
哪怕現實讓腳步只能停滯不前,心也似白云似落葉似那頁紙一般,歸去每一個自由的深處。
我會像鳥兒一樣高歌,
愛著自由的天空,
你也會是我尋找的那一身詩意。
翌日,天空將明未明,霧色游走在城市里,尋找著那些陽光背后的陰暗。
度芊早起做了一頓早餐,正要上樓,月默卻已經拎著衣服,面色凝重地快步走下來。
“發生什么了?”度芊被他這幅樣子嚇到了,不由得皺眉忙問。
月默見到她面色緩和了些許,“有點急事,你待在家里哪都不要去,有事打我電話。”
他說完,手上穿鞋的動作頓了一下,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要是打不通我電話,就打給沈錦書。”
度芊聞言心中更是慌亂,輕輕地拽住他的袖子:“你,你今天一定要回來,我做了糖醋排骨,你不回來就沒人幫我試味道了。”
真的只是試味道嗎?
月默沒出聲,大掌在她腦后輕揉,一個溫熱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轉瞬即逝。
度芊見狀更是慌亂,“月默!”
月默垂下去的目光又落回她身上,輕輕地扯出笑容,“好。”
似乎很多悲傷的結局,都曾有一個溫柔的承諾。
度芊握緊拳頭,松開了他的袖子,沉重的呼吸像是置身在窗外的霧氣之中,伴隨著茫然和不安,無措地邁不出步子。
月默身側的手也緊握成拳,沒有再去觸碰她。
有些決絕,會因為不舍消散的。
他的背影像是身側握緊的手,堅定又決絕地離去。
度芊關上門,靠在門邊癱坐下來,眼淚滑落下來滾燙得灼傷了她的心。
她不是猜不到月默去的地方將會面對什么,她是不敢猜。
這些日子笑也笑,鬧也鬧,可其實自從藥品被盜那件事情發生,不,是Hans在逃開始,她的心就沒有真正寧靜下來過。
于是終于有那么一天爆發。
度芊面色平靜地抹去臉上的眼淚,將門窗都關好,窗簾都拉上,收好飯菜。
月默剛到樓下,沈錦書一隊人馬就迎了上來。
沈錦書說:“都安排好了,基本上也查清楚了,你們研究所有人反水,把被盜藥品的解藥偷走了,聯合一起做出來的這件惡性投毒事件,現在他們手上有二十多個人質,都不到五歲,最小的……才九個多月,可能來不及制作解藥了。”
“研究出來的解藥度盛那里有。”月默面色冷峻,“Hans人呢,我去會會他。”
“你——度芊她怎么樣了?”沈錦書咽下原來的話,問道。
月默不做聲,回頭看了一眼窗簾被拉緊的落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