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自負的性格來說,他如果抓住月默,可能會藏在一個顯眼又隱蔽的地方,然后嘲笑警方,這樣的地方往往四通八達,方便逃脫。”度芊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神色,“所以那片海域肯定還有什么秘密,讓沈錦書查一下他們之前發現的那個實驗室,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線索。”
Hans這么自負的人,作案軌跡總是很容易推理的。
只是他的行事作風背后,還有另一個人的影子。
度芊說完,眉睫微顫,“你們盡力就好。”
度盛抬手在她的頭上輕輕地揉了兩下,“放心,一切都會有的。”
度芊抿了抿唇,沒出聲。
沈錦書得到度芊的推理以后,立馬又安排人去了一趟案發地。
警察局里。
沈錦書坐在會議室靠窗的位置,看著手上的資料若有所思。
邊上幾人調笑著,“這度芊也是有些功夫啊,聽說上次查資料查出來她有點來頭嘞。”
“這種時候,犯罪心理還挺好用的,”那人笑著看向沈錦書,“沈隊,什么時候讓你老婆再出山啊?”
這個面容嚴肅的男人抬眸掃了那人一眼,“別想了。”
“還玩金屋藏嬌這一套啊?”幾人繼續哄笑。
沈錦書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嬌?我怕你們吃虧而已。”
在專業素養方便,他的寶貝,從來不嬌氣。
身嬌體軟還差不多。
沈錦書說完,站了起來,面色又恢復了嚴肅,“走吧,出趟差,這件事情也該有個收尾了。”
沈錦書說著,走出了會議室。
變天了,度芊已經搬到了那所別墅。
灰色的天空透不過一絲陽光,風吹走地上的枯葉,吹起街上的塵埃。
月念抬頭看著自己年輕的母親,不知道在想什么。
度芊俯身盯著他的臉蛋笑了笑,“寶寶,等開了太陽帶你去曬太陽好不好?”
小家伙很給面子地對她露出一個笑容來,伸出手抱住她的手。
落地窗外,狂風作響。
度芊將孩子抱在懷里,身上裹著厚厚的毯子,電視里放著分貝不大的新聞。
“據氣象臺報道,原向我國西南方向行進的臺風‘蓮花’今改變軌跡,向東北部行進——”
度芊懷里的月念已經喝完奶睡著了,她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在面前的嬰兒床上,拿著遙控器換了個臺。
“這個‘蓮花’來勢洶洶啊,我現在所站的這塊地,原本離海面是很遠的,現在水已經沒過了我的腳踝——”
度芊皺著眉頭又換了個臺。
“受臺風天氣影響,原定從北京市起飛飛往澳大利亞的航班FB427不幸在格里蘭卡島墜落,目前情況不明,據氣象臺指揮中心提供,格里蘭卡島周圍出現多個海上龍卷風現象,我**方已展開救援,下面是我臺記者報道。”
“大家好,我們現在我能看到的是我們的解放軍同志——”
度芊點開了一部動畫片,想要消除心底的不安,奈何事與愿違,盡管再歡快的動畫片,也無法帶動她的情緒。
心底的慌亂彌漫開來,不知道是為何。
度芊伸手把孩子抱到懷里,才有了那么一點點慰藉。
耳邊在狂風作響的,還有沈錦書。
他站在直升飛機上,皺著眉頭嘲對講機大喊:“天氣原因,無法降落,馬上聯系覃局,讓我們跟軍方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