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蕊在邊上看得皺眉,正要開口說話,卻被度盛堵住了。
“徐蕊你不是因為偷實驗室的東西被開除了嗎?”度盛皺眉問,“說來,月默出事也有你一半功勞啊!”
“你別胡說!”徐蕊臉色鐵青,“那件事情是我做得不對,一時鬼迷心竅,倒是你怎么能把所有的錯都歸咎在我身上?”
度盛蹙眉冷笑:“我有說都在你身上嗎?自己攬得倒是快。”
度芊回頭瞥了他們一樣,皺眉:“安靜一點,當這里是什么,菜市場嗎!”
度盛移開目光不說話了。
徐蕊則是氣憤地在邊上坐下來,絲毫沒有要移開的意思。
度芊俯身將月念抱起來。
月念躺在度芊懷里,伸手胡亂抓著,時不時給她一個燦爛的微笑。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度芊彎唇在邊上坐下來。
至少月默回來了,至少月念還有爸爸,她還有什么好奢求的呢?
月默吃完飯,度盛就順路把飯盒帶走了,度芊繼續留在這里,陪著月默。
徐蕊在度盛離開之前就離開了。
整個病房只剩下他們三個人了。
月念精力不濟,醒了一個上午已經算是久的了,這會兒已經在度芊懷里睡著了。
病房里安靜下來,偶爾可以聽到醫療儀器發出的響聲。
月默拿起手邊的書看了一會兒,突然抬著頭看向度芊。
度芊原本是刷著手機的,見狀抬起頭來看著他:“有事嗎?”
月默搖搖頭,躑躅片刻才開口問:“我們真的是夫妻?”
度芊聽著這個問題有些好笑,更多的卻是生氣,“你覺得呢?”
“我覺得應該是。”月默說,“你做的飯很好吃。”
度芊無語了。
月默又問:“我們……是怎么認識的?在一起多久了?”
度芊疑惑:“你怎么突然問這些東西?”
月默眨眨眼:“有點好奇,我現在什么都想不起來,但是看著你我會很舒服。”
度芊怔了一下,笑了笑,也不去追究他話里是否含有別的成分。
“我認識你的時候我才十六歲,你是教畫畫的老師,后來我考上A大,我哥哥也就是剛剛那個男人跟你很熟,所以我們兩個就熟了,我畢業以后我們就在一起了。”度芊道。
她只是輕描淡寫地勾勒那些年,后來的事情,她不想說。
“這樣啊。”月默笑了,我沒有繼續問了。
兩個人陷入無言的沉默當中。
度芊忙碌了一個上午也有些累了,靠在沙發上靠著竟然睡著了。
良久,床上的男人下了床,站在沙發前盯著她看了一小會兒,遂輕手輕腳地將她懷里的孩子抱到床上去了,又去找護士要了條毯子,給她蓋上,這才回到床上。
月念睡得早醒得也早,下午四點鐘就醒了過來,跟月默大眼瞪小眼。
月默笨拙地把他抱起來,可月念顯然有些不習慣,睜大眼睛四處打量著,嘴一癟就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