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沒有和自己和解。
或許我們都應該和自己和解,不放棄不沮喪。
哪怕行路坎坷,所欲不善,也要踮著腳尖,用優雅的姿態走過去,活成自己最驕傲的樣子。
時間就這么走到晚上八點鐘。
月念自己開始打哈欠了,度芊估摸著也應該要離開了。
她看著月默,張嘴卻又說不出什么話來,最后抿了抿嘴唇:“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念念要睡覺了。”
“好。”月默應道,頓了頓他抬起泛著星光的眼眸,輕聲問:“你明天還過來嗎?”
度芊說:“應該會過來。”
月默問:“那我多久可以出院?”
度芊思索片刻,認真地搖了搖頭:“醫生說你需要留院觀察,再等等吧,健康比較重要。”
“我想回家。”月默靠在床頭,聲音很輕地說道。
度芊有些好笑:“你記得咱家長什么樣嗎,你就想家?”
月默定定地看著她,幾秒鐘以后垂下眸子,“我不記得,但是我想跟你待在一起,我不想待在這里,這里晚上很冷。”
度芊眼眸微閃。
她明明知道他沒有那個意思……
但是——
“我幫你去問一下,盡量給你安排早出院,晚上要是冷的話就把空調開高一點,別開太低,跟護士要一床被子,多蓋著點。”度芊的手輕輕地在月念背后拍著,柔聲細語地對月默說。
月念半瞇著眼睛,在度芊的力度下沒多久就睡著了。
月默點點頭。
“明天見。”度芊彎唇。
月默:“好。”
回了家,度芊先是放下了月念,這才匆匆忙忙地糊弄了一頓晚飯,潦草地洗漱一番就睡著了。
四五點的時候,月念又醒了,嗷嗷大哭,度芊又爬起來哄他。
月默這件事情,度芊的圈子里沒有人知道實情。
身居上位的人想隱藏一個秘密,易如反掌。
度芊出了月子,圈子里的朋友才開始陸陸續續地過來看望她。
白佘算是比較晚的,不過某種程度上來說,她來得很早。
白佘在第二天早上六點多就來了,那個時候度芊剛剛躺下,聽見門鈴她人多少有點炸,陰沉著一張臉去開的門。
白佘心虛地抬起手跟她打了個招呼,“芊芊姐。”
“說。”度芊皺著眉頭,似乎已經忍住了很大一部分不悅。
白佘干笑了兩聲說:“那個,我,我這不是過來看一下嘛,我剛好閑下來了,又聽說你出月子了。”
“就為這事?”度芊表情明顯有一絲裂開,抿了抿唇卻還是放她進來了。
“你怎么醒這么早啊,我來的時候都怕沒人給我開門。”白佘一邊換鞋一邊說道。
度芊搖頭:“不是我醒得早。”
白佘簡單地消了個毒,就跟著度芊上樓了。
月念這個時候醒了快一個多小時了,抓著懷里的茄子“咯咯”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