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倒是有些耳熟。
“下次不要用這種一次性飯盒。”月默說著,手上卻還在不停地挪動鼠標,“那邊的柜子里有我的餐具,你可以拿一套過去,以后不要用這種了。”
度芊:“……”
敢情我以后還得管你飯?
想得美。
度芊默不作聲地給他把吃食擺好,正攛掇著是不是該走了。
月默突然說:“幫我把燈打開,麻煩你了。”
度芊扯著嘴角笑了笑,“不麻煩不麻煩。”
說著,走過去打開了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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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辦公室亮了幾分,男人的臉也清晰了起來。
度芊轉頭看向了他,皺眉。
這不是她的美術老師嗎?!
準確地來說應該是她高中的美術老師!
這又是什么情況?!
月默松開鼠標,面無表情地關上了電腦,抬眼看向度芊,“謝謝,你可以走了。”臨了又補了一句,“記得拿碗。”
度芊:“……”
你還真是執著……
她輕咳一聲,看向月默:“月老師,咱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月默起身走到柜子邊上,拿出碗筷慢條斯理地用酒精消毒。
聞言,他回頭打量了幾眼度芊:“認識,你是我學生。”
度芊愣了一下。
她可從來沒有去聽過化學課。
“我以前是思源中學的,你長得……很像我那時候的美術老師。”她說。
月默“嗯”了一聲,“我就是那個美術老師。”
“啊?!”度芊震驚了。
印象里原來的那個美術老師跟面前這個人完全不是一個氣場,所以她剛剛覺得長得像卻沒有去認。
那個人明顯像個孤寂的王子,身上散發著溫潤的氣息卻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面前這個人,給人更多的是一種侵略性。冷漠疏離,就連衣角都帶著一絲不茍的意味,讓人無法忽視懈怠。
那個美術老師也姓月,叫什么她記不大清了,高三才過來上課的,沒上幾天就被其他主課老師占滿了。
度芊之所以記得他完全是因為一件對她來說是丑事的事情。
高三下學期,她因為學習原因心情不好就去畫室哭了很久,畫室有個落地窗,風景很好。等她
哭得差不多的時候才發現身后有個人在畫畫。
看樣子應該不是學生。
她看了眼他的畫,很好看,是面前落地窗的景色,還有她的身影。
看樣子應該畫了挺久了。
度芊不免覺得有些尷尬。
她自己也摸不準,是他是中途來的,還是她自己才是中途來的。
男人注意到她的目光,頓了筆看向她,“我打擾到你了嗎?”
那是一張很好看的臉,五官精致立體,唇輕輕抿起,眼瞳清澈。
度芊多看了兩眼,笑著搖搖頭,“沒有。”
男人沒再說話,繼續畫畫。
直到上課鈴響起,度芊才恍惚回神。
男人沒有動作,看來果然不是學生。
“你的畫很好看。”度芊摸了摸鼻子說。
來不及等男人有什么過多的反應,度芊就一溜煙兒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