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有個局,”月默邁開長腿,低頭看了她一眼,“我的局,帶你去吃點東西。”
度芊又是“哦”了一聲。
每次他回來都是帶她吃飯,度芊甚至覺得自己跟他的寵物似的,他偶爾回來投喂投喂。
度芊還以為這局會是什么大飯店,結果直接被帶到了酒吧包間。
而且還都是度芊認識的人。
“陳老師,馬老師,徐教授,林教授……”度芊一個一個叫人,恨不得時光倒流不下樓當場睡覺。
見月默不急得這一時半會兒的啊!
“月默遲到就是為了接人?”陳老師笑了,“自罰三杯啊,自罰三杯!”
月默說:“我開了車來的。”
聽見這話,大家也不起哄了。
可月默突然開口問邊上的度芊,“會開車嗎?”
度芊:“?”
“會,有駕照。”她答。
好家伙,別人倒是不起哄了,就沒見過正主親自舞起來的。
月默指尖蔥白涼薄,瓷白的杯子在他指尖,說不上誰更溫潤。
度芊聽見他說,“那就罰三杯吧。”
這局散的時候,度芊吃得很飽,一堆系主任坐在那,她都不敢吭聲,光顧著吃了。
臨走前,林教授還笑著跟她說,“照顧好你月教授啊。”
月默醉了嗎?
度芊偏頭去看他。
今兒月明,照得人五官朦朧。
他垂眸,插兜立在那,倒是看不出半分醉意。
度芊上了駕駛座,月默系好安全帶,車子駛上路。
月光灑在沒有燈光的地方,陰影之下,男人的臉分外立體。
月默忽然開口:“你想我嗎?”
度芊覺得他是真的醉了,沒搭話。
他又說:“我想你了。”
車子驀地在路邊剎住。
度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聞了整晚的酒氣,也有些醉了,她握緊方向盤,咬唇沒吭聲。
月默的手覆上她的手,一個含著酒氣的吻印在她的唇角。
度芊驀地睜大眼睛看著他。
“別這么看著我,我沒醉。”月默輕笑。
“那……那你坐回去。”度芊推他。
月默竟然真就乖乖地坐回去了。
車子停在樓下,度芊頭都不敢抬,直接說:“你上樓睡覺。”
月默沒動,輕聲說:“我這次回來應該不會走了。”
“你畢業答辯是多久?”他又問。
度芊又覺得他沒醉了。
度芊說:“五月三十。”
“那天我去接你。”
那天以后,度芊就沒見過月默。
她知道他回來了,也偶爾會想起那個吻,可更多的是期待答辯那天。
她沒問月默的態度,但她想法簡單,反正他親都親了,必須得對她負責,不然她就讓度盛打他。
答辯那天,她是上午最后一組。
入場前她都沒有看見月默,度盛倒是出來晃了一下,讓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