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爺子頗為得意地笑了,覺得自己做了非常劃算的一筆買賣。
陸叔瞄了徐老爺子一眼,淡淡道:“得意個什么勁兒啊?這馬,你以為是隨便一個馬市商人能拿到的?”
“您老的意思是說,這馬是有人專門送來的?”
“這不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的嗎?”
“……”
徐老爺子瞬間沒語言了。
半晌,他才幽幽地來了一句,道:“師父,沒這么玄乎吧?這馬市商人是我剛巧在縣城馬市遇到的,當時只是臨時起意去的馬市,什么人這么神通廣大,難道還有人能未卜先知?”
“未卜先知是不可能的!”
“但是,你怎么就知道,這馬市商人不能恰恰是某些人的手下呢?”
這個情況,不是沒有可能。
徐老爺子徹底不吱聲了。
但這馬市商人的背后可能是誰,就不是徐老爺子能猜得出來的了。
不過,徐老爺子也沒有去猜,因為,沒有這個必要。
不管是誰在背后,他家得了三匹好馬,這是結果。
而且,探尋是誰在背后有什么意義嗎?有這個閑工夫,不如好好想想,家里這一下又多了三匹馬,要怎么養活的問題。
之前的時候,家里弄了馬車的生意,后來為了龍舟賽,馬車買賣轉租給了倆兒子的老丈人家。
結果旱災來臨,馬車的生意每況愈下,最終只能暫時停了。
沒了生意,就沒有進賬,徐老爺子的這倆親家也就養不起這兩匹馬,只能暫停了這買賣,又把馬車和馬都給送了回來。
兩匹拉車的駑馬,再加徐老三的偽照玉夜獅子,如今又有三匹馬,六匹馬在家,單單是喂馬的豆料,就是老大的一筆開支。
而這還不算人工。
“啥時候下雨啊?”
徐老爺子是真的愁得很。
之前,為了給家里的三匹馬準備新鮮的草料,徐老爺子每天早上都要帶著仨兒子早早進山,跑老遠的路,就為了弄點新鮮草料回來。
之前只是三匹馬,而今是六匹馬。
尤其是后來的這三匹馬,都是真正的好馬。
這好馬如果吃得不好,也是會被糟蹋了的。
徐老爺子在發愁,福寶卻在歡喜,因為她瞧見了那匹純白的小馬駒。
通體雪白,沒有一根雜毛。
一雙靈動的大眼珠子,跟福寶目光對視時,仿佛會說話一般。
“爹的小福寶,喜歡嗎?”
“啊啊!”
福寶猛點頭,這么好看的小馬駒,怎么可能不喜歡?
“老大,聽到沒有?”
徐老爺子當即扭頭望向正在跟他的那匹馬交流感情的徐老大,“你沒喜歡這小馬駒,回頭給這小東西準備草料的事情,你很老二就包了吧!”
“爹啊,要不,我跟老二干脆住到山里吧!”
徐老大沒好氣地開口。
“下雨!”
沒等徐老爺子跟徐老大急,福寶忽然抬手指了指天,又一次開口,“下雨!”
“閨女啊,你是說,要下雨了嗎?”
聽到福寶的話,徐老爺子這下是真的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