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拓趕緊回答。
左丘聽沈萬晟來了,當即跟趙秉炤這位富貴侯稟告了一聲。
“此等公務上的事情,左縣令無需跟本侯說,你自忙就是。”
“下官謝侯爺體諒!”
左丘當即離開,去迎接沈萬晟。
只是等他見了沈萬晟,就發現來的可不止他的這位結拜二哥。
朝廷派來的負責調查徐元樽失蹤案的三處官員都到了。
“下官見過恩師!”
看到戴鐸,左丘當即上前見禮,行弟子大禮。
而看到如此一幕,沈萬晟也是愣了下,他可真的不知道左丘跟戴鐸還有這層關系。
“是定山啊,不錯,這些年,你做的不錯!”
戴鐸望了眼左丘,抬了抬手,“快起來吧,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督察院都御史陳崢,他的字號為令正,以后,你倆可以多親近一下!”
“見過令正兄!”
聽了戴鐸的話,左丘當即跟陳崢抱了抱拳,兄弟相稱,而非喚之以官職名。這,便是戴鐸口中的親近。
陳崢同樣抱了抱拳,回了一句:“定山兄。”
至于柳仲達這位大理寺丞,直接被戴鐸給無視了。
然而,即便是如此,柳仲達也不敢有絲毫的怨言。
因他的緣故,徐元梓丟了性命。
等消息傳到京城,再等旨意過來,他這個大理寺丞做到頭了且不說,若是運氣差點,說不定還得吃牢飯,甚至丟了性命。
如今只是被冷落,被無視,他還有什么不滿的?
知曉了沈萬晟、戴鐸一行人的來意,左丘只能表示抱歉。
存放那十八具馬賊尸體的義莊,如今已經被一把火燒了。并非是有人惡意縱火,而是一名漢子,因為妻兒亡故,一時想不開,就在抱著妻兒的尸體,在義莊**了。
所以,想要查看馬賊尸體這事兒,自然是不可能的了。
“定山,此等重要證據,你怎如此之不小心!”
“恩師,此話何意?”
左丘愣了下,“些許馬賊,殺了便殺了,怎么又成了證據?什么的證據?”
“戴公,關于徐元樽的案子,本府不曾告知地方。”
“左縣令不知情,并不怪他。”
沈萬晟果斷出來幫左丘解困。
“恩師,知府大人,不知到底出了何事?”
左丘面色嚴肅,“那十八具馬賊的尸體的確是燒了,但是,他們當時身上穿的衣服,還有他們的坐騎,手上的兇器,倒是保存在縣衙之中。”
“好,好,當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一聽左丘如此說,戴鐸頓時面露喜色。
只要見了這些東西,就能對這些馬賊的身份有個大概的認知。
“恩師,知府大人,今日乃是我安順縣一年一度的龍舟賽的大日子。若是不急的話,能否稍等半日,容我主持完了這龍舟賽?”
“哦,對了,富貴侯此刻正在前方的看臺上。”
左丘抬手指了指前方位于江堤上的看臺。
“不急,不急,走,都隨老夫去拜見富貴侯!”
“是得拜一拜!”
沈萬晟呵呵一笑,“襄邑府今年大旱,若無富貴侯仗義出手,本府治下,不知又得有多少家庭賣兒賣女,本府欠了富貴侯一個天大的人情!”
于是,一行人在左丘的帶領下,上了看臺。
趙秉炤穩坐釣魚臺,哪怕是面對戴鐸這位上了年紀的刑部左侍郎,他都是很穩地坐在那里。
“戴公海涵,本侯這傷還沒好利索,坐下了再站起來,有點兒遭不住!”
“富貴侯無需客套!”
戴鐸呵呵笑著,抬手指了指江面上,“咱們一起看看熱鬧!”
“好啊!”
趙二老爺笑得人畜無害。
左丘一見這畫面,當即揮動手里的旗幟,發出了龍舟賽準備開始的訊號。
然后,傳令的衙差就迅速將消息報告給江上的一個個龍舟賽隊伍。
安順縣治下有六鎮七十二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