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房間里,李拓臨窗坐著,一邊喝著小酒,一邊欣賞著窗外的明月。雖然不是圓月,但這斜月也是頗有幾分意境。
當然,最重要的是心情好,看啥都是很美好的。
當下這個情景,若是再有個姑娘在旁邊唱著小曲兒,那就更美了。
可惜,這里的位置有些不好,臨著館驛,若是有姑娘唱小曲兒,可是會傳到對面。
此刻的李拓,想著自己將要攀上戴鐸,還是很愛惜羽毛的。
“來日方長,不急不急!”
“以前的我啊,就是太心急了,得改一改!”
難得的,李拓還做了一番自我反省。
……
左丘本來已經歇下了,結果恩師派人前來相召,他自然只能起床穿衣,匆匆趕往安順縣館驛所在。
“學生見過恩師!”
左丘到了館驛,徑直前往戴鐸的房間,上前見禮。
“定山無需多禮,坐下說話!”
戴鐸笑了笑,指了指旁邊的座位。
“謝恩師!”
左丘落座,望向戴鐸,“不知恩師深夜喚學生前來,有什么吩咐?”
“李拓這個人,你了解么?”
戴鐸沒有跟左丘拐彎抹角,而是直接點了李拓的名字出來。
左丘也沒藏著掖著,直接將自己用左丘的用意講明,又道:“學生以為此人不堪大用,他日若居高位,非是社稷之福。”
“你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很好!”
戴鐸在喊左丘來的時候,也是很不淡定的。
別看左丘一直在下面做個小縣令,但他其實一直有關注的。
這個學生,他是看在眼里,記在心上的。
他是真的怕左丘在下面待久了,眼光也變得渾濁了。
萬幸,左丘依舊是左丘。
“恩師,可是這李拓找您說了什么?”
“嗯,此人找到老夫,說馬賊案中,孝義郎徐懷義,應該是身負武藝之人。”
“定山,此事,你怎么看?”
戴鐸瞇眼望向左丘。
左丘連忙牽了欠身,道:“回恩師,孝義郎徐懷義身負武藝,學生的確是知道的。當日,燕王殿下攜燕王妃、小世子南下還愿,途徑安順縣時,燕王殿下曾經與孝義郎切磋過武藝。”
“學生當時也在場!”
“那一場切磋,在學生看來,應該是龍爭虎斗,旗鼓相當之舉!”
“果然不愧是家學淵源啊!”
戴鐸聽了左丘的一番言語,點了點頭,“若是這徐懷義不通武藝,那么,才是怪事呢!”
“太平王的血脈,又怎么可能都是酒囊飯袋之輩?”
“只可惜,這等驚才絕艷的血脈之地,反倒是被逐出了徐府。徐老太君,怕是真的老糊涂了!”
“可惜了啊!”
戴鐸作為上了年紀的老人,京城發生的那些事情,他肯定是知道不少的,雖然可能不少都是道聽途說。
但對于擔任刑部左侍郎的老爺子來講,道聽途說來的東西,哪些是真,哪些是假,還真的不是太難分辨。
“如此說來,那十八人,的確不是馬賊了!”
“回恩師,確實!”
左丘不可能在這個事情上隱瞞戴鐸,“當時,學生也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