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帝傻眼,他這聽故事正上癮呢,結果到關鍵劇情的時候,沒了。
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永平帝很想現在就問個清楚明白,但他看出來了,他娘就沒想跟他說這事兒的具體情況。
不帶這么玩人的啊!
永平帝心里甭提多郁悶了。
若是別人敢這樣對他,他會立刻讓他知道欺君之罪是個什么章程。但如今這么做的是太后,是他娘。
“兒臣告退!”
永平帝只能乖乖走人。
出了仁壽宮,永平帝就想喊人去查一查當年關于趙氏的舊事。可想到這事兒還可能牽扯到了他爹,永平帝只能打消了這個念頭。
“算了,算了,朕還是難得糊涂吧!”
永平帝想了想,打消了去打探這事兒真相的心思。
可惜,永平帝不會知道,這事兒就算是他想要去打聽,怕是也很難知道真相。因為知道真相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就是一些老一輩。
而面對這些老一輩,縱然是永平帝,也得掂量著,三思而行
不過,雖然不能立刻知道真相,但永平帝想了想,覺得這事兒也不算太快。畢竟,不知道真相,也就有了期待感嘛。
徐府、定北侯府、趙家,嘖嘖,真的是好大一攤子。
嗯,不對,不止!
想到自己的父皇,還有不肯多言的幕后,永平帝想著看戲的好心情,瞬間沒了。
他現在忽然有種感覺,這戲看下去,最后說不定會落到自家人的腦殼上。
頭疼!
永平帝皺著眉頭,郁悶地回轉了乾天殿。
……
安順縣靈水村。
毓顏郡主戴著一頂草帽,穿著粗布的衣裳,正費力地拿著木叉子,將曬谷場上的干草翻來翻去。
按照村里婦人教導的,這干草必需徹底曬干,不能有一點的濕氣留存,若不然就會爛掉,然后會牽連到周圍的干草。
雖然毓顏郡主不想干這苦力活兒,但想到她在這里干的事情,最終都會傳到京城,傳到她娘和太后舅母的耳中,毓顏郡主就干得越發用心。
她要讓她們知道,她為了她娘和舅母的大計,真的是吃盡了苦,受夠了罪。
如此,等將來論功行賞,她才會拔得頭籌。
不就是手上起泡么?
不就是有點兒疼么?
忍了!
當毓顏郡主在曬谷場頂著大太陽勞作時,在她完全沒察覺的村落一角,燕王跟陸牡丹并肩而立。
“李楨,你這個表妹似乎有點兒傻啊!”
陸牡丹側首望了眼旁邊站著的燕王,淡淡開口。
燕王木著一張臉,道:“太貪心,一葉障目!”
“貪什么?”
陸牡丹微微愣神。
對于毓顏郡主的到來,還過繼給了她師弟的先母為女,陸牡丹一直覺得這事兒有些搞笑。
從來都只聽說過繼兒子繼承香火,咋到了這里,還出了過繼閨女的?
只是,陸牡丹沒問太多。
畢竟降下懿旨的太后,可是燕王的親娘。
“不知道!”
燕王笑了笑,“只是猜測而已!”
“我那個姑姑,素來是無利不起早的人。能讓她舍得把閨女給過繼出來,若是沒有十二分的好處,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