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毓顏郡主是無心還是有意,這三座院子,注定有兩座院子要被閑置,或者出租出去。
但在當下,其中的一座院子倒是被利用了起來,毓顏郡主也得住下啊。
一家人安置下后,徐老太太才跟徐老爺子說起云裳脂粉鋪的事情。
“當家,你說,云裳咋會開到了縣城呢?”
“怕又是我那祖母的手筆了!”
徐老爺子嘆了口氣,“云裳,是涼州云氏九女的產業。她是太祖皇帝的紅顏知己,我那祖母,很小的時候,就是在云氏九女的身邊長大的。這云裳的鋪子,我那個祖母占了最少一半的份子!”
“云裳在安順縣開鋪子,要么是涼州云氏的人的主意,要么就是我那祖母的意思。涼州云氏不會閑得跑來做這種事情,而且,有這個動機的只能是我那祖母!”
徐老爺子幽幽一嘆,攤上這樣的親人,他這輩子,真的是一句話可以形容,那就是,遇得到啊!
蜀中人的這句話,在這一刻給徐老爺子的印象真的是超級深刻。
“當家的,我覺得,未必就是這樣!”
徐老太太小聲道,“你想啊,你都知道這云裳跟徐府的關系,那么,那位老太君這么做,又有什么意義呢?”
“對啊,是這個理兒啊!”
徐老爺子愣了下,仔細想想這件事情,似乎,真的是這樣子。
他知道云裳的背后有他祖母的影子,以她祖母的謀算,若是真的要做什么,斷然不會直接打出云裳的旗號。
“媳婦兒,難道是涼州云氏?”
“可是,涼州云氏跑出來摻和什么?”
“說不定,人家只是單純地想要來開個鋪子呢?”
“怎么可能?就咱們安順縣這窮地方,有多少人能消費得起云裳的胭脂水粉?到這里開鋪子,這不是拋媚眼給瞎子看么?”
徐老爺子可不認為這事兒會是涼州云氏的手筆。
“我怕還是覺得,這是我那祖母的手筆。或許,她就是要用這種方式告訴我,只要她愿意,也可以在安順縣開鋪子!”
“……目的呢?”
徐老太太簡單一個問題,徐老爺子就沒了言語。
以他祖母的老謀深算,又執掌徐府這么多年,做事不至于這么沒章法。
可,換了別的解釋,這事兒又說不通。
一時間,徐老爺子很愁。
……
當徐老爺子和徐老太太在為云氏的云裳脂粉鋪發愁時,徐老三也在發愁,因為,他終于想起了,明天是他老丈人的五十大壽。
這做人女婿的,怎么能在這么要緊的日子里缺席呢?
陸叔在知道徐老三把這事兒都差點給忘了,直接就把他一頓狠噴。
可憐徐老三完全不知道自己這是被遷怒了!
因為,陸叔的寶貝閨女有了男人,但這男人從來沒在陸叔的面前露過頭,別說給他祝壽,丈人酒都沒讓他喝過。
“師公,那啥,您要訓斥徒孫,能等咱們上路后再說么?”
“再不抓緊時間出發,咱們明兒可不一定能趕得及啊!”
徐老三也不知道自己咋就被自家師公這么不待見了,現在的他,只想趕緊上路。
陸叔哼了一嗓子,道:“你既然知道時間很趕,坐什么馬車?聽我的,直接騎馬去,這個快!”
“騎馬?”
徐老三打個哆嗦,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這一夜下來,自己的屁股還能感覺得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