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難了!”
福寶蹲在墻角,畫完了詛咒大長公主的圈圈,就糾結了。
她那個所謂的祖父,感覺就不是什么好鳥。可他們之間到底是血脈相連的,詛咒對方到底可不可行呢?
從來,福寶都是給自己的親人送福利的。
這事兒是她最得心應手的。
可如今,居然需要她去詛咒跟自己血脈相連的長輩。萬一老天親爹認為她這個閨女不孝順,打雷劈她還是輕的,萬一不再疼她了,那豈不是虧大了?
“這事兒,我得好好想想!”
最終,福寶還是沒有畫圈圈詛咒定北侯。
但因為這事兒,福寶一整天都有些不開心。
“寶啊,你這是咋了?”
“咋眉頭皺成這樣?遇到啥不開心的事情了?”
“來,說說,讓二哥開心一下!”
當福寶皺眉思考著這事兒的時候,她二哥溜溜地湊到了近前,笑嘻嘻地開口。
福寶嘟嘴望去,道:“二哥,你說,我現在跟娘說,你欺負我,你會不會哭啊?”
“小妹,別,我錯了!”
“給你買糖吃!”
一聽福寶的話,徐老二麻溜兒地從身上摸出了一大把銅錢。
“唉……”
如果是以前,福寶肯定是美滋滋地收了錢,領著她的一幫護法跑去買糖了。
可現在,心里有事兒的福寶,感覺糖都不甜了。
“小妹啊,來,跟二哥說說,啥事兒讓你這么不開心?別看你二哥大部分時間都不喜歡動腦子,但其實,你二哥可是聰明著呢!”
徐老二眼見福寶如此沒精打采,瞬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福寶瞅了眼自家二哥,道:“二哥,如果有一個人啊,你特別想他倒霉,但是呢,你還不能說他壞話,不能咒他,那你會怎么辦啊?”
“捶他啊!”
徐老二想都不想,“既然不能說他壞話,那就趁他不注意找個袋子套了頭,打一頓啊!”
“太遠了,打不到!”
福寶直接翻白眼。
要是能捶那個所謂的祖父,她絕對是會讓他好好體驗一下什么叫正義的鐵拳。
可惜,短時間內,她都打不到這個人。
“罵又不能罵,打又不能打,那我沒招了!”
徐老二想了好一會兒,完全沒有辦法。反正他平時遇到了不順心的人或者事兒,能動手的基本都是不嗶嗶。
不對,也有些人和事兒,只能嗶嗶,不能動手。
比如被自家大哥捶了,自己只能過過嘴癮,還有鎮上的那個小舅公,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能不能打得贏。
徐老二的思緒一下飄遠了。
而在三河鎮的富貴侯趙秉炤,趙二老爺,本來正美滋滋地享受著魚膾,莫名地打了個寒顫,仿佛有什么不懷好意的人盯上了他。
“小五啊,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發生啊?”
趙秉炤放下筷子,望向旁邊桌上坐著吃烤魚的趙瑞。
秉承“父子不同桌,叔侄不對飲”規矩的趙瑞,哪怕是跟趙秉炤這個師父同時用飯,也是絕對要另擺一張桌子。
“沒啥事兒啊!”
趙瑞眨了眨眼,“就是徐碩讓大長公主給打了板子,大長公主應該是轉了她的災厄給他兒子,別的,沒什么了啊!”
“難道是要變天了?”
趙秉炤沉吟片刻,愣是想不到自己為什么會忽然打寒顫,這天兒也沒變啊。
“師父,您沒事兒吧?”
趙瑞放下筷子,鄭重其事地望向自家師父。
“沒事兒,吃吧,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