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種可能,這些弓箭手是劫運道的人!”
為了不讓自己成為軍中勛貴的眼中釘、肉中刺,晏昧絞盡腦汁想到了另外的一種可能。
劫運道!
萬惡背鍋,劫運道。
可惜,永平帝現在只想整頓南北兩營三十六衛,自然不會認同晏昧將那些人認定為劫運道門人的猜測。
“劫運道,如今已經是過街老鼠,縱然還有余孽存在,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冒頭。”
“再說了,燕王跟劫運道可沒有直接的仇怨!”
永平帝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晏昧若還不明白永平帝的意思,那真的是腦子里進了水。
“圣上所言極是,是臣思慮不周!”
晏昧很想自家兄弟能幫忙說說話,然而,晏景老神在在地在旁邊站著,根本不搭話。
最終,晏昧只能頗為郁悶地告退,讓皇城司去查探京城中的那些老牌軍中勛貴。
等到鎮軍侯晏昧離開,永平帝這才扭頭望向晏景,淡淡開口,道:“元殊,此事,你怎么看?”
“回圣上,臣以為,最不可能的可能,方是最可能的可能!”
晏景雖然在自家兄長在的時候沒有幫著說話,但在這個時候,卻是很委婉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順帶幫著他哥說了一句。
“哦?”
“仔細說說!”
永平帝聽了晏景的話,先是愣了下,繼而覺得晏景的這番話,很有道理。
“圣上打算整頓南北兩營三十六衛,這一點,相信滿朝文武,京中勛貴,都是一清二楚。”
“之前圣上打算親征,事后雖然未能成行,但其中的緣由,臣以為,軍中勛貴都是很清楚的。”
“換言之,南北兩營三十六衛的整頓,勢在必行,乃是大勢所趨。”
“軍中勛貴固然對此有些不滿,只要他們不想造反,那么,便只能順勢而為。”
“所以,軍中勛貴對燕王殿下出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再有,劫運道!”
晏景說起劫運道,稍稍停頓了下,似乎是在組織語言,片刻后,他才繼續開口,道:“曾經,燕王殿下在江州遇刺,出手的地區是地府的殺手,但買兇的,卻是劫運道。”
“燕王殿下,在軍中的威望極高。”
“有他出面,南北兩營三十六衛的整頓,必然是事半功倍。”
“若是燕王殿下出了岔子,縱然圣上您整頓南北兩營的想法不變,卻很難找出一個合適的人選。”
“南北兩營得不到整頓,這才是劫運道想看到的!”
“同樣,也是北蠻想看到的。”
“當然,軍中勛貴,肯定也有人牽扯其中。”
“不然的話,殺手如何能動用那么多的連弩,甚至劫奪了城防所用的八牛弩!”
“但就最后出現的弓箭手,臣跟家兄的看法倒是相同的。劫運道之人的可能性更高。”
晏景一番話,并非是夸夸其他,而是進行了有理有據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