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德富在明白了自家閨女的心思后,很快鎮定了心神,他得為閨女把好關,不能害了自己的閨女。
“好叫岳父知曉,小婿家中父母雙亡,此番入京,本是為了投親徐府!”
“途徑這西陵縣,偶遇了園兒小姐。”
“小婿此去京城,不定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又擔心岳父大人您在這期間給園兒小姐選好了夫婿……”
徐元祖一番話,說的是合情合理。
如他這般的少年心性,一時心血來潮,做出什么沖動的事情,都不是不可能。
“那么,若是你跟園兒的親事定下來,你可還會進京投親徐府?”
宋德富稍一沉吟,跟著發問。
徐元祖若真的是跟徐府沾親帶故,那么,他此番入贅,又去徐府投親,這對他們宋家而言,可能就是禍事了。
贅婿,可不是什么好聽的名詞。
一般的人家,若不到窮途末路,是斷然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去給人當贅婿的。這丟臉,丟的是祖宗的臉。
“若是小婿跟園兒小姐的親事定下來,那么,小婿不會再去京城投親。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小婿還是分得清楚的。”
“當然,小婿入贅,也是有請求的。”
徐元祖表情頗為嚴肅地望著宋德富,“我跟園兒將來有了孩子,其中一個男孩兒得跟我姓,繼承我家的香火!”
“還請岳父能夠體諒!”
而聞聽徐元祖這番言語,宋德富倒是微微一笑,道:“徐公子如此說,那么,不如我將園兒嫁給你為妻,只是你二人將來的兒子,得有一個姓宋,繼承我這宋家的香火,你覺得如何呢?”
如果徐元祖是普通人,那么,宋德富不至于如此說。偏偏徐元祖跟京城徐府沾親帶故,那么,這入贅的事情他,真的得好好考慮一番。
“岳父,這樣,真的可以嗎?”
一聽宋德富的這一番提議,徐元祖登時一臉的喜色。
宋德富經營宋家十樓幾十年,看人的眼力勁兒是真的不差。
在他的觀察中,徐元祖的種種情緒變化,都很正常,并不想是對他們家有什么圖謀。
而這,無疑是讓宋德富心里頗為高興的。
“自然是如此!”
宋德富微微一笑,繼續道:“但是,我將園兒嫁給你,卻是得按照正規的嫁娶來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媒六聘……”
“這個自然!”
徐元祖忙不迭地回應,道:“岳父在上,且容小婿往京城走一趟,至多一月,定然遣人來府上提親!”
“徐公子,這個好說。只是,我家那牌匾……”
“岳父放心,牌匾就在原來那屋子的房梁上,小婿并不曾將牌匾帶走!”
徐元祖起身,再度給宋德富行了一禮,道:“岳父,時間緊迫,小婿這就往京城去了!”
“徐公子的盤纏可夠?”
宋德富面帶微笑,心情大好。畢竟,這祖傳的牌匾找到了。
“盤纏足夠,岳父靜候佳音便是!”
徐元祖一番話說完,拱了拱手,又望了宋園一眼,這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