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乍聞梁侗這番強勢之言,福寶都有些愣神了。
果然,不能小覷任何人。
就在剛才,福寶還以為梁侗馬上就要痛哭流涕,原形畢露了。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人竟然忽然強勢了起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
福寶可不認為梁侗是失心瘋了。
不過,雖然福寶內里是成年人的靈魂,但這官場上的門道,她是真的不甚了解。
所以,梁侗這一番自以為是的言語,注定是給瞎子拋媚眼,白費心思了。
“既然梁知府如此公務繁忙,那么,我就不耽擱您了!”
福寶微微一笑,望向旁邊的清平樓掌柜夏得滿,“夏掌柜,還不趕緊讓人送梁知府去府衙,別耽擱了梁知府的公務。”
“是,東家!”
夏得滿聽了福寶的吩咐,立刻喊了清平樓的護衛過來,請梁侗等人出去。
“夏掌柜,你這是什么意思?”
梁侗瞪眼望向夏得滿,眼神不是一般的凌厲,而面上的表情,就更別提有多難看了。
“知府大人,就是您理解的那個意思。”
夏得滿陪著笑臉,但眼神卻沒有多少的敬意。
梁侗弄的這一出,福寶沒理解是啥意思,但是夏得滿明白。能夠經營一府之地的清平樓,夏得滿的為人處事,絕對是有些水準的。
在一般人的眼里,梁侗的算計,的確是具有一定威脅性。
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梁侗的這種算計,很無聊。
“放肆,本官乃是齊平府的知府,你敢如此對我?”
梁侗怒氣沖沖地望向夏得滿。
夏得滿呵呵一笑,道:“知府大人,草民也是為了您好啊!若是耽擱了您的公務,草民真的是開罪不起!”
“畢竟,知府衙門不在這里。”
“知府大人,像您這么盡職盡責的好官,肯定不會因私廢公的,對吧?”
夏得滿慢條斯理地說著。
梁侗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而應該說是扭曲。
他目露兇光地瞪著夏得滿,然而,他這個齊平府的知府,現在跟是個光桿差不多。雖然身邊還跟著一些人,但就憑這點人手,莫說跟徐老二的大軍相提并論,就連清平樓現在出現在這里的護衛,也是搞不定的。
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梁侗選擇暫時妥協。
“好,好,今日之辱,本官記下了。”
“來日,本官必有回報!”
梁侗惡狠狠地望向夏得滿,眼角余光不忘掃一眼福寶。
很顯然,他的心里,最恨的不是讓他丟臉的夏得滿,而是導致了這一切的福寶。
只是福寶的來頭太大,他現在是沒有任何報復的可能。
“那,草民就等著知府大人的報答了!”
夏得滿呵呵笑著,并沒有將梁侗的威脅之語當回事。
在他看來,梁侗這位齊平府知府就是秋后的蚱蜢,沒幾天好蹦跶的了。
梁侗帶著身邊的人走了,很狼狽。
原本那些來拜訪梁侗的人,此刻都是一臉的郁結表情。
早知道梁侗這么不頂事,他們費這個心思做什么?
福寶在梁侗被趕出清平樓后,便直接帶著人走了,她得回去跟自家二哥說說這個事情。
畢竟,梁侗怎么說也都是朝廷任命的知府。
最初的時候,當齊平府被宋打虎的民變大軍席卷,所有人都以為齊平府的官府體系已經徹底被摧毀,所有的官員也都殉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