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又能想到,到現在,整個夜鶯都落入了大長公主的手里。
“久聞縣主聰慧遠超常人,下官一直不信,今日一見,當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楚修言一番回答,算是承認了福寶的某種猜測,當具體是哪種猜測,他倒是沒有點明。
不過,福寶也不一定非要確定楚修言到底是屬于誰的人,因為不管是大長公主,還是夜鶯,都是他們一家子的對頭。
“德福縣主,奉大長公主懿旨,請您入京一見!”
“當然,您可以選擇不去。”
“但若是您不去,那么,這茂源縣八千戶百姓,都將因為您的拒絕,跟這茂源縣,同歸于盡了!”
啥叫無恥?
福寶算是見識到了!
在她三哥的眼里,楚修言還算是一個干臣。
可現在,這位干臣為了讓她就范,居然那茂源縣八千戶百姓做人質。
“縣主若是不信下官所言,下官可以讓您見識一下!”
楚修言目光十分平靜,仿佛再說一件很平常的小事。當她這輕描淡寫的,可都是一條條的人命。
“我信!”
福寶絲毫不懷疑自家三哥對楚修言的評價。
這人,的確是一個干臣,但他效忠的目標是大長公主,就意味著他做事,必然是無所不用其極。
偏執的人,要做什么事情,那基本上都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
甚至于可能撞了南墻,頭破血流也不會回頭,而是一條道走到黑,哪怕是撞死在墻根下,也是在所不惜。
因為自己,害了茂源縣的百姓?
福寶是做不到的。
更何況,當初李敢在茂源縣城外,帶著城內的鎮軍拼死攔截了安泰公徐懷仁統領南下的北蠻騎兵,那些戰死鎮軍的家眷都在這城里。
“小姐,不可以!”
蔡媽媽見福寶決定束手就擒,不由急了。
“蔡媽媽,你放心吧!”
福寶微微一笑,“既然是大長公主要見我,那么,在見到大長公主之前,楚縣令是不會亂來的。”
“縣主所言極是!”
“只是,下官聽聞縣主天生神力,所以,還請縣主能戴上這寒鐵鐐銬。”
“畢竟,下官只是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楚修言,你別太過分!”
蔡媽媽怒喝一聲,“縣主就算是有一點力氣,你一個大人,身邊還有這么多人護著,至于這么過分么?”
“蔡媽媽,小心駛得萬年船!”
“下官既然要要將縣主帶去京城,那么,再怎么小心也不為過。”
“縣主以為呢?”
楚修言很平靜地望著福寶,并沒有絲毫的愧疚之感。
“楚縣令說的很在理!”
福寶能說啥?
人家不當人,她只能暫時認輸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