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原本正拍攝簡洛西教謝螢歌做荷蘭醬,場面友愛勵志又溫馨,此時跟著簡洛西一起轉身——突然出現裴斯年森寒冷酷的臉。
別說簡洛西,就是觀眾也全嚇了一跳!
【臥槽!!!】
【這有點嚇人啊】
【嚇我一跳,差點忘了裴懟懟】
【裴懟懟這是要干啥?】
【還能干啥?懟懟肯定要懟人唄~】
……
仿佛為了印證這些彈幕,裴斯年冷著臉問簡洛西:“檢查貝肉了沒有?”
簡洛西看向自己的鍋,微微怔然。
剛才她去盯謝螢歌的荷蘭醬了,忽視了自己鍋里的深海貝,也不知道耽擱這么幾分鐘,貝肉有沒有過熟。
“貝肉一旦過熟,就會像橡膠輪胎一樣難嚼!”裴斯年神色惱怒的問她,“你是準備直接把輪胎端給評委吃嗎?!”
簡洛西抿了抿唇,從鍋里夾出一塊貝肉,用刀輕輕切開——
不用品嘗,僅從刀刃切下那一瞬間的鈍滯感就能判斷出,貝肉確實過熟了。
失去了原本該有的鮮美,變成了難嚼的橡膠般的口感。
她有些發怔。
這些年她早已習慣了鮮花與褒獎,目標更是奔著摘星去的,已經很久沒發生過這種失誤了。
“這是最低級的失誤!”裴斯年毫不留情的批評她,“任何一個廚師都該知道,烹飪貝肉時要小心火候和時間!你到底在干些什么?!”
簡洛西難堪的咬住下唇。
她確實失誤了,因為對這道菜極有把握,加上擔心謝螢歌會被淘汰,所以一時分了神。
可她不是故意的呀……
簡洛西將鍋里的失敗品統統倒出,重新放黃油,黃油受熱后逐漸變成金黃,然后她快速往里放入幾塊新的深海貝,一邊用中火煎,一邊用湯匙不斷往貝肉上澆淋熱油,使得溫度均勻,成色也更加漂亮。
雖然發生了失誤,但她的動作利落干凈,快速卻絲毫不顯慌亂,手里另起一鍋熱水,投入幾朵西藍花準備配菜,接著又取了半個檸檬,將檸檬汁擠在深海貝肉上——
裴斯年說:“如果這些貝肉再出問題,這場比賽你也不用比了!”
簡洛西頂著裴斯年的冷言冷語繼續烹飪。
這道菜對她很重要。
盡管裴斯年質疑她的專注度,但她心里比誰都清楚,她絕對會盡全力做好,因為她對這道菜寄托了最后的希望,期盼它能為自己帶來轉機。
“剩下的時間不到15分鐘,別再讓我看到這種低級錯誤!”裴斯年看著她在料理臺前忙碌,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別忘了這是一場比賽,不是交際所,也不是聊天室,是比賽!如果你只想打扮得漂漂亮亮來這里交朋友,現在就沒必要出現在這里!”
簡洛西咬著唇,紅著眼,打開一瓶苦艾酒倒入鍋中,她繼續翻動那些深海貝。
裴斯年卻仍不放過她,“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這里?你明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你覺得這是一場無所謂輸贏的家家酒嗎?!還是覺得這地方不配你施展廚藝?!”
他的每句話都充滿諷刺與挖苦,像一把把尖刀刺在簡洛西的心頭。
她是真不明白,當初溫柔體貼的老公,現在為什么這樣對她?不過差了幾年而已,一個人怎么會有如此大的區別?
裴斯年說:“時間不多了,你最好不要再失誤,否則……”
“你能不能別說了!!!”簡洛西突然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