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正傲珊見張旭寶吃進嘴里,并沒有任何異常表現,這才又接過小刀,片下一塊有調料的肉,這一片吃進嘴里,突然感覺更有滋味,她忍不住又片了幾塊。
原本進入異界,村正傲珊就隨身帶著口糧,實在吃膩剛好遇見一只野兔,這才想著抓來解解饞。
“太好吃了!”
村正傲珊臉頰蠕動,沒等咀嚼完的肉香咽下喉嚨,另一口已經深入嘴中。
張旭寶瞧著流露出自然喜悅的村正傲珊如同一個獲得糖果小女生,再聯想到昨天晚上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微微搖了搖頭,隨后一本正經道:“說說昨天晚上的事情吧。”
“你為何救我?”
“還你人情。”
張旭寶從昨天晚上就聽到過這句話,那時候以為只是一個借口,可是今天村正傲珊好這么說,他便真的不理解自己什么時候幫助過村正傲珊,不由問道:“還我什么人情?我何時幫助過你?”
“因為你殺了村正從南。”
“什么?我殺了村正從南?那可是你族人啊。”張旭寶更是一頭霧水。
“族人?”
村正傲珊聽到這兩個字,緩緩吐了口氣,貝齒越嚼越慢,直到嘴中的肉全部咽下,苦笑一聲緩緩道:“我說過,我已經不是村正一族的人了。”
“我現在,是村正一族的通緝犯,而且是A級通緝犯,只要被抓回去,就會被處死。”
“被處死?”
張旭寶一怔,望著面前性感嫵媚的女子竟然是一個通緝犯,而且還是最重的極刑,忍不住問道:“為何?”
“因為錢。”村正傲珊表情雖然淡漠,可眸中閃過一抹悲涼。
“因為錢?”
“嗯,你想聽?”村正傲珊露牙一笑,可是這個笑容確是讓張旭寶感覺絲絲涼意。
“想聽。”
村正傲珊收回目光,盯著洶涌燃燒的篝火,似蔥白指尖死死攥緊,隨后緩緩松開,抬手將左肩甲的衣角脫開,竟然露出三處貫穿整個肩甲的刺眼傷痕!
張旭寶沒想到這白如美玉的肩甲下竟然有這般猙獰的傷疤,而且每個傷疤都有食指粗細,傷疤上凸起,可以看出當初貫穿的傷疤相當嚴重,幾乎能要了村正傲珊半條命。
“當年,我在村正一族,從小就和我母親相依為命,一直被人瞧不起,可母親一直鼓勵我,告訴我是最優秀的,所以我從未放棄修行,就這樣過去了十年,被村內的族人譏諷冷落的十年。”
說到這里,村正傲珊抬頭望著溫暖的陽光,回憶起往事,臉上竟然泛起柔美笑容,可到下面的話,她臉上的笑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確是一股腥風血雨的悲涼場面。
“后來,我母親得了重病,那是一個雨夜,我跪在我們族鍛造大師的面前,苦苦哀求,希望他能給我一筆治病錢。”
鍛造大師并沒有露面,而是從門內扔出一大筆錢來,可是當我欣喜若狂的撿起來時,他卻說道:“只有成為他門下鍛造弟子,這錢才能拿走......”
“那還考慮什么啊,治病要緊啊,當他弟子就當他弟子啊。”張旭寶說道。
村正傲珊搖了搖頭,似笑非笑,道:“知道為何媚月妖刀會有嗜血么?”
“那是因為,媚月的三處存片就在這三處傷疤之內,而且永遠都不能取出,除非我死。”
“你死?”張旭寶一怔,望著村正傲珊那張蒼白的面孔,原本想俏皮的話咽進喉嚨里。
“嗯,是啊,除非我死,這三處傷疤我最初我痛恨它,然后慢慢習慣它,再過久一點,就離不開它了。”
村正傲珊淡淡一笑,略顯蒼白的臉頰漸漸紅潤,似乎已經習慣這種由悲轉喜的莫名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