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后。
廖無忌坐在臨時辦公室內,瞧著手中傷亡文件,眉頭越皺越緊,默不作聲。
神隱部人員出席,全部身著黑色西裝,黑壓壓一片,壓迫感十足,而校方除了廖無忌,也僅有的兩名學生參加,張旭寶與宋媚。
因為這兩人在爆炸其間表現突出,所以破例可以參加會意。
張海潮坐在主席,身穿黑色西裝,道:“廖校長,這一次學校的傷亡如何?”
“你要知道,覺醒學院可是培養重要人才的儲備機構,有任何傷亡都要如實上報。”
張海潮話非常簡練,無非就是將矛頭指向廖無忌,深層含義也是想迫使廖無忌卸任校長職位。
廖無忌微微點頭,將手中文件放在桌子上,示意張海潮親自過目。
張海潮臉色冰冷,接過文件,目光一頁一頁掃過,臉色震驚,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個死亡的學生都沒有!”
“一個死亡的同學都沒有?”全場神隱部人員震驚,頓時議論聲四起。
張旭寶也不敢相信,走到張海潮身邊,直接拿過文件,仔仔細細一頁一頁查看,發現送去醫院的學生基本上都是吸入少量煙塵,暫時昏迷,再無其他癥狀。
最后備注為零死亡,輕傷為十二名同學。
“零死亡?!不可能!怎么可能沒有傷亡?!”張旭寶臉上肌肉跳動,對于那個神秘組織他深有體會,人命如兒戲,絕對不可能是零傷亡。
廖無忌也非常不理解,想起當初那個黑衣人威脅自己的時候,拿學生的生命當做兒戲,還有那幾處爆炸的地方,火光沖天,威脅性極強,怎么可能會是零死亡?
這難道是巧合......
又或者,難道那個黑衣人是故意的,只是為了拖延時間,本就打算不傷害學生?
隨后,廖無忌道:“張旭寶,這份文件不會錯誤的,學院確是沒有死亡的學生。”
張海潮瞥了一眼把自己置若罔聞的張旭寶,口氣不悅道:“張旭寶,文件我還沒有看完。”
張旭寶把文件放在桌子上,轉身回到座位上,道:“廖校長,知道那個人是誰么?”
廖無忌搖了搖頭,道:“不清楚,但是感覺那個人的年紀不是很大,估計就比你大幾歲,但是說話老道,非常穩重,滴水不漏。”
張旭寶微微點頭,不在說話。
張海潮身邊的翟立國打量張旭寶,臉色嚴肅,感覺這一次的會議怎么能讓這種沒有禮貌的小鬼參加?
就算是表現突出,就算是想進入神隱部,也得有最基本的態度,面前坐的可是屬于神隱部人事調查科長官張海潮。
難道這小子是瞎子?
旋即翟立國抿了抿嘴,牽扯起一個冷笑,沖著張旭寶問道:“張旭寶,你有什么好的建議?我看你挺胸有成竹的。”
“既然能來到這里參加會議,就證明你過人之處,以你這么小的年紀參加也絕非等閑之輩,說說你的看法,所不定我們還會采納呢。”
一眾神隱部的人員聽到翟立國的冷嘲熱諷,偷偷抖肩竊笑。
張旭寶歪著腦袋,牢牢凝視翟立國兩分鐘,那種眼瞳深處散發出來的壓迫感冰冷無比,愣是讓后者全身發毛,汗毛根根直立。
這是超出同齡人的冰冷眼神,竟然讓整個神隱部的成員感到壓迫感十足。
翟立國不自在的坐直身子,兩手無處安放,只好插在一起,氣氛一時之間肅然起來。
直到整個神隱部前來的人員,不在有任何竊笑,張旭寶站了起來直視翟立國,道:“昨天校園出事的時候,你在哪里?神隱部難道就是養了一群嘴上會巴拉巴拉說話的猴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