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劉凡白轉身朝第九號牢房走去。
宋含君不在說話,其身后都是天賦異稟的年輕人,他們雖然默不作聲,可眼神之中掠過不屑。
這群年輕的覺醒異人不論實力與頭腦都高于普通覺醒異人,能在神隱部效力,絕對個頂個的人中龍鳳。
他們本以為這個劉凡白會對他們打招呼,稱贊幾句這群新晉年輕強者,未來砥柱,可是換來只是一掃而過的眼神,這讓他們非常惱火。
“不就是當年的強者么,有什么了不起的,任逍遙都被殺,她一個女子也沒什么了不起的。”一名年輕人低聲嘀咕,眼神輕浮。
身邊另一名青年男子遞給他一個閉上嘴巴的眼神,幾人繼續前行。
宋含君聽到這聲極低的抱怨,不動聲色,只是瞇起眼睛,對說話者流露出一絲惋惜。
整個通道燈光昏暗,越往里面走,越能感覺到一股冰冷涼意,雖然都是覺醒異人,可怪異的是這種涼意卻少有人能抵抗住。
甚至有人忍不住偷偷活動肩膀,抵御這種涼意。
九號監獄把守森嚴,兩名全副武裝的覺醒異人打開厚重的牢門。
“你叫黑九?”劉凡白冰冷道。
眼前的黑九被特制的鐵鏈束縛,無法掙脫,見到這一群人,不屑冷哼道:“你這娘們兒是誰?”
劉凡白天真一笑,細眉一挑,揚起紅唇道:“你可以叫我熾陽。”
這幾天,楚玉天殺死任逍遙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誰都沒有想到一名年輕強者能殺死任逍遙,以訛傳訛終究讓楚玉天妖魔化。
于是乎,對于楚玉天的實力,越傳越邪乎。
西境。
西楚公會。
張旭寶一個人坐在屋頂,星空繁密,偶爾有銀色流光穿梭,叫人神往。
“咔嗤。”易拉罐手環扯掉,酒香撲面。
張旭寶仰頭悶了一口啤酒,揚了揚手:“你們都下去吧,我一個人沒事。”
“是。”古利特嘆了口氣。
屋頂頓時寂靜如初。
“師父啊,你怎么說走就走了呢?”張旭寶自言自語,露出莫名奇妙的神情,感覺這一切并不真實,堂堂強者就這樣說死就死了?
“你可是任逍遙啊,名動一方的強者......”張旭寶喝掉手中啤酒,隨手捏癟,又打開一罐。
腦海里回想起這個玩世不恭的老頭,當初在黑市為自己撐腰的那一幕,這些事情歷歷在目。
“哎,師父,我是真的沒想到啊。”張旭寶深吸口氣,整個人癱躺在屋頂,雙眼迷離,望著茫茫夜空,眼圈泛紅。
從踏入覺醒學院到現在一路歷練,張旭寶的心性已經有了質的變化,可面對這種生死之事,他還是內心極為波瀾。
“楚玉天......殺死師父.......”張旭寶嘴中喃喃重復。
“楚玉天......”
張旭寶深吸口氣,兩手盤在腦后,雙眼逐漸陰鷙,露出一抹猩紅......
“師父,您放心,殺死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我發誓。”
西境一處荒涼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