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感覺自己紅了嗎?”
王勉擺手道:“我就是個喜劇演員,而且我們行業里每個人都很真、接地氣,不會感覺好像變了。”
“能奪冠我也是挺懵的,因為錄節目開始,就沒想過拿什么名次,也沒想到走到決賽之類的。這個形式對我來講很難,可能是能力問題吧。”
“目前為止對我來說還是有難度的。我寫一首歌,要怎么超越上一期,或者怎么能曲風不一樣。有兩首歌曲風稍微有點像,觀眾就不太接受。”
“決賽之前我還去趟開放麥,巨垮無比,那天我預計第五或者第六。那個稿子可能沒有想清楚自己想表達什么,回去就一直想、一直改到凌晨四點,最后現場效果還可以?”
寧遠追問道:“此前兩屆《脫口秀大會》你都有參加,不過是和其他不同的人進行組合,而本屆《脫口秀大會》是你第一次純唱的形式單人比賽,雙人和單人的表演,你會覺得有什么不一樣?”
“其實是兩種寫梗的邏輯和出梗的方式。如果是雙人,是有來有回的人物關系的,一個人就要更注重文本,通篇只能聊一件事,沒有人幫你打岔或者接梗,完全兩種創作思維。”
“如果弄的話就自己弄。因為我這一年多,看了很多國外的一些表演,會發現如果想把一件事聊得很透,就不能用兩個人去呈現,不能依賴這種一拋、一接。哪怕寫不出來,我也得自己一個人試試。”
“很多網友評價我的脫口秀沒有觀點,文本單薄什么的,但這就是我。這是大學畢業后的第一份工作,現在我的人生閱歷和厚度就這些。”
“其實我也是有表達的,但可能表達沒有那么得透徹,或者沒有想把它設計多么深刻。想表達觀點其實很難,要讓大家找共鳴,話題能不能撐一首歌,能不能一直挖下去。”
寧遠點點頭,寫歌的難度就在于一直聊一件事,但如果是講段子,可能一個話題可以講幾個話題。具體用什么方式呈現和表述?能不能找到合適的旋律?
“我也不能說跟純講段子相比我的更難對吧?覺得不存在這個形式比別人難,可能是因為我剛開始還沒有掌握。”
“尤其現階段我一定會覺得寫這篇稿子好像比其他人更痛苦,但可能就是的能力問題。并不能說這個形式比別人高級或者難,但我確實要承擔旋律和主題角度、每段鋪排我是很頭疼的。”
“其實不止一季節目,在去年《吐槽大會》上,每集片尾你也都有表演。那種作品跟今年《脫口秀大會》的區別是什么?”
“完全不一樣,寫每一期《吐槽大會》片尾曲的時候,對于工作而言我承擔的是一個編劇的角色,要寫這些人和吐槽的點。在節目里更像功能性角色,你們看不到我是誰。”
“《脫口秀大會》上的東西是王勉一個人的內容。這是我的作品,那是我的工作!”
寧遠犀利道:“算是立起來一個人設嗎?”
王勉想想搖頭道:“沒有人設,個人覺得這一季節目跟前兩季一個很大的區別,就是不再需要人設。前兩季的時候需要讓你認識這個人,才去想認識這個行業,但今年不需要,可以直接讓你在行業里去尋找喜歡的人,我就是在做自己。”
“曾經跟一個編劇界的前輩聊一些,他說做這個就不能溫吞。我以前的東西就是太溫吞。比如我上一季的作品《你看不到我》,你會覺得是很好笑的段子,但不會想了解誰唱的,其實在舞臺上狂吼想要逃離生活的那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