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說他不具備研究一手史料的能力,曾經在微博上曬出證件,宣布自己正式在哈佛大學入職成為研究員。
聽起來很高大上,但很快遭到群嘲。有人指出高曉松老師的職位既不發薪水也不提供辦公場所和設備,屬于哈佛大學的編外人員。
李誕曾在《十三邀》對馬、曉、康的能量頻率排序,這種能量主要體現在言語的壓迫感和侵略性,高曉松性格里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反叛。
按馬東的說法,蔡康永如水,高曉松則是斧子。觀點激進,經常從局部的事實得出尖銳的結論。侵略性強也門戶大開,讓他的言論迅速引起注意。
但偏見,也容易招來相反的偏見。
高曉松還是那個高曉松,他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看《曉說》的時候,還叫人家有趣的靈魂,現在叫人家滾粗的公蛆?
喜歡和不喜歡他的人,會劃分得特別明顯,寧遠比較喜歡的是講個人經歷的幾期。比如在《朝花夕拾》那期講到他二叔的傳奇人生,《戀戀風塵》那期講他跟老狼的校園民謠往事。
有生動的細節,有生活的溫度。
招人厭的地方,也是他太過個人和自我。
有一次《奇葩大會》微博大V,脫口秀譯者谷大白話上節目。說自己那時候沒去過美國,為了能消化脫口秀里的各種梗,只能下笨功夫。
高曉松接茬:那你為什么不去?
谷大回答:沒錢那個時候。
高曉松:……
對高曉松來說不會預設有人會因為沒錢出不了國。拋開對人的好惡,就事論事談,高曉松說的話對嗎?
所謂偏見就是,它有它的道理,但它很難做到公允和全面。
吐槽國人節奏感差,對音樂感知能力差。去西方體育場里看球,人家打call可以打很復雜的節奏。
維族兄弟玩樂器,信手拈來;漢人學樂器,就跟學數學似的。漢族在能歌善舞這一單項上排名倒數第一,整個邊疆地區全部能歌善舞,越往中間越不行。
果然節目播出后招來不少反對意見。比如歌手龔琳娜的老公老鑼就非常氣憤:誰說漢人沒有樂器?誰說古代不重視音樂?
曾侯乙的墓一個王,在墳墓里沒有帶別的,就帶了兩個樂隊。不光有編鐘,還有笙。
你說那個時候音樂重要不?肯定有它的意義,天哪,2500年之前那個編鐘已經有十二音階。
老鑼是什么人,從事音樂創作20多年來的一個德國人!
不是歷史學家,也不是音樂家,無意于評判孰對孰錯。但一個不變的準則是兼聽則明。不必把高曉松說的一切都當成真知,也不必對他的偏頗口誅筆伐,畢竟對不對不是由他說了算,我們每個人心中還有一桿秤。
比起高曉松說錯了什么,更需要警惕的是滾。
一句每個人都能說出的常識:我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我堅決捍衛你說話的權利。但這也是一個被束之高閣的常識。
說錯了什么不是重點,重點是如果高曉松因為說錯就必須“閉嘴”“滾”,那么我們每一個人都將失去說話的權利。因為歸根結底,你總有說錯話的時候吧?
有人說高曉松不是研究歷史的專家,憑什么半瓶水叮當響。且不說我們每個人都可以閱讀歷史,理解歷史。就試問你以為一個人具備了專業身份,就會免于攻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