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聲呼喊,打斷了他的思緒。讓他有點不爽,轉頭一看,喊他的是顧錚,正朝他說道,“請上車。”
陳牧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來到校門口,而且想起昨天答應今天去顧錚家吃飯,說道,“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不遲。”
兩人上了馬車,很快離開了校門口。
陳牧突然問道,“你知道卓教習的師承嗎?”
顧錚這么努力學習飛靈劍法,還花高價請他指點,肯定有其他目的。多半就是為了卓月。肯定知道她的師父是誰。
顧錚聽他這么問,奇道,“難道你不知道?”
這不廢話嗎,要是知道,我還問什么。
陳牧心里腹誹,說道,“不知道。”
顧錚聞言,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說道,“卓教習是踏浪劍的弟子。”
他本以為陳牧聽到踏浪劍的名號,肯定會震驚,誰知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由瞪大眼睛,“你不會連踏浪劍都沒聽說過吧?”
“確實沒聽說過。”
陳牧也不覺得有什么丟人的,他穿越過來的時間才一個多月,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其實很少。
“陳兄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啊。”顧錚感嘆道。
“這踏浪劍,是什么來頭?”
顧錚道,“踏浪劍,原名崔澤,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是第四境的先天強者。當年,東江的一座島上聚集一伙水匪,作惡多端,官府都難以剿滅。正是他一人一劍,踏江而去,將那伙水匪殺光。踏浪劍之名,不脛而走。”
這一下,陳牧終于被震了一下,自己才第一境,那個老頭竟然是第四境,足足差了三個大境界。
“踏浪劍成名近三十年,威名赫赫,跟南洋劍圣三次對決,更是被傳為佳話。五年前,踏浪劍跟南洋劍圣第三次對決后,就此銷聲匿跡。誰也沒想到,他隱居在廣海城中。”
陳牧問,“那南洋劍圣,又是什么來頭?”
顧錚道,“南洋國是南疆一個小國,國王本是大晉子民,海盜出身,后來于南疆建國。南洋劍圣,正是國王的弟弟,是南洋國第一高手。同樣是第四境的先天高手。”
現在是第五境了。
陳牧心中想道。
顧錚繼續道,“當年踏浪劍聽他竟然號稱劍圣,登門挑戰。二人不分勝負,相約十年后再戰,第二次還是平手。五年前,是第三次比劍。”
陳牧這才明白來龍去脈,怪不得那個姓杜的一上來就要跟他比劍,兩家之間的恩怨延續了二十多年,門下弟子自想憋著一口氣,要爭個高下。
兩人正聊著,馬車停了下來,顧家已經到了。
陳牧一下車,看到一座豪華的府邸,在他看來,夏府的大門已經夠大了,面前這座顧府還要豪奢得多。
雖然知道顧錚是個土豪,沒想到這么壕。
陳牧有些好奇地問,“你家是做什么的?”
“顧家是廣海最大的茶商。”顧錚一邊說,一邊帶著他從側門進去,“不過,這些跟我沒什么關系,我只是個庶子而已。等考上大學,就會搬離這里。”
陳牧從他平靜的神情中,可以猜到他在顧府過得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