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是這樣吧。”秦洪寶仍舊是有些詫異的擰了擰眉頭,想說的話到嘴邊又咽下去。
馮永安見狀,打著哈哈往別處去晃。
“把你們掌柜的給我叫出來!”
一聲怒喝,接著是“嘭”的拍桌子的聲音。
馮永安抬頭,瞧見對向隔了三桌那,一個壯漢正怒氣沖沖,而旁邊的李坊戰戰兢兢,點頭哈腰的在那賠禮道歉:“客官,您消消氣,消消氣……”
馮永安見狀,急忙繞過桌子走上前去:“消消氣,消消氣,這都是來吃飯的,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我是這福順樓的掌柜的,若是有招待不周的,您和我說。”
“你來的正好!”那壯漢滿臉絡腮胡,原本就長相粗獷駭人,這會子怒氣沖沖的,越發的嚇人:“我且問問你,你們福順樓是如何做生意的?你這掌柜的又是如何當的?只由得這伙計在這里蒙人騙人?”
李坊方才才被馮永安訓斥,這會子被說蒙人騙人,臉色頓時一白,急忙解釋:“掌柜的,我冤枉……”
竟是屢教不改,看待會兒如何收拾你!
馮永安無視李坊解釋,只狠狠瞪了他一眼,接著滿臉賠笑道:“福順樓向來本本分分做生意,這其中想來是有什么誤會,客官您別著急,給我說就是,若當真是店小二的錯,我必定狠狠罰了他。”
伸手不打笑臉人,馮永安這般說,那壯漢臉色略微好了一些,只朗聲道:“我是販賣藥材的客商,途徑此處,見這里山清水秀,便想多呆兩日,又聽聞這福順樓是這鎮子上頭的老字號,便來吃個晌午飯。”
“前天晌午吃了你們這做的醬燒豆腐,覺得那菜做的滋味好的很,走南闖北的,從未吃過這么好吃的菜,回到客棧里頭便跟旁人說了說,旁人皆說我騙他們,我便今日晌午得了空領著他們來嘗一嘗這醬燒豆腐。”
“可這回一嘗,皆說滋味一般,比不得縣城府城里頭酒樓飯莊做出來的滋味,我嘗了一嘗,的確是比前兩日差的遠,根本就不是一個菜,我便問那個店小二,是不是換了廚子,人說沒有換過廚子。”
“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么,頭一回那么好吃,這會子不好吃了,還說不是換了廚子?難不成是我這嘴和舌頭換了?兩次嘗出來的滋味不同?”
那壯漢喝道:“你既是這里的掌柜的,那就得好好給我個說法才成,要不然我當眾掀了你這桌子!”
話說的氣勢洶洶,連臉上那胡子都跟著一起顫,足見對方此時的怒氣。
馮永康這眉頭擰的是越發的高。
方才秦洪寶說這醬燒豆腐滋味不一樣,他還以為是這心情不同,所以吃出來滋味也不同,可這會子,又有人說滋味不同?